晏汀予不碰这些,对烟完全没有概念,所以昨晚看到,才没有重视。
傅元斯嘱咐:“反正你看着点儿,年轻没什,年纪大身体就受不住。”
晏汀予默默记下:“知道。”
傅元斯把烟收起来,抬手叫服务员送水,然后问晏汀予:“处心积虑五年,好不容易见面,进度怎样?”
晏汀予倾身,将意式浓缩放在边,不动声色道:“截止今天,微信还没加。”
傅元斯:“”
他不悦把烟揣起来,还不忘奚落晏汀予:“就你这脾气,祝你辈子得不到那小卷毛。”
晏汀予目光却落在他那盒烟上,皱下眉:“他也抽这个。”
傅元斯愣,拿起烟盒来在晏汀予面前晃晃:“弟媳抽这个?你确定?”
晏汀予回想昨晚那个趴在小阳台,孤单吸烟清瘦背影。
到餐厅包间,傅元斯屁股坐在椅子上,扇着风看向对面晏汀予。
晏汀予穿条简单黑色长裤,长腿懒懒地翘起,腿上放着餐厅菜谱。
他上半身件白色卫衣,领口稍低,发丝整齐,手里还端着杯喝剩半意式浓缩。
活脱脱个低调奢华大学生富家子。
虽然晏汀予确实才刚大学毕业。
睡觉,胳膊压出红痕几个小时才能消嫩。
现如今也样,发丝在他脸上压出痕迹格外清晰。
他呼吸均匀,眼睑很薄,睫毛根处隐约能看到浅红色细小血管。
这样漂亮眼睛晏汀予只在孩子脸上看到过。
晏汀予放轻动作,换好衣服,轻轻带上门,去楼下给自己和喻泛打卡,嘱咐人别来吵喻泛,然后才出俱乐部。
只要他不说,喻泛绝对想不起来。
五年前也是。
傅元斯惊呆:“你该不会是柳下惠吧?”
晏汀予漫不经心:“但是住在个宿舍里,他每天晚上梦游,上错床,睡姿很可爱,会用手勾着手指,腰也很细,只手就能盖住,卷毛手感也很好,软软,不扎手。但是微信还没加。”
傅元斯:“”
味道是很浓烈果香,有些尖锐辛辣,却并不让人难以忍受。
傅元斯意外道:“弟媳心思很重啊,这烟叫爆裂柑橘,很烈,般压力大或失眠才抽,听说对肺伤害很大。”
“对肺伤害大?”晏汀予眉头皱得更深。
喻泛抽多久?
平时看着那潇洒散漫轻松愉悦人,为什会抽这烈烟,还是在晚上。
傅元斯解开两颗扣子,抖抖身上汗,从兜里摸出盒烟来,吐槽:“你有病啊,订餐厅离机场比西天取经还远,你不会以为是坐动车从美国回来吧?”
晏汀予抬眸扫他眼:“想吃好就闭嘴。”
傅元斯骂骂咧咧,单手推开烟盒,从里面抽出根来。
他刚要点着,晏汀予敲敲桌子,指指对面墙。
傅元斯转头看过去,发现上面赫然写着——禁止吸烟。
傅元斯十点半飞机才落地,十点能从机场出来就不错。
晏汀予算算时间,叫俱乐部车送他去订好餐厅。
他到餐厅又等半个小时,傅元斯才匆匆而来。
傅元斯满身是汗,衬衫皱皱巴巴,半截塞在西裤里,半截露在外面。
他把外套搭在手腕,头发还支棱起几绺,显然是在飞机上睡觉被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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