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大厅,还记得通知门卫句:“喻泛要是回来给打电话。”
门卫莫名其妙:“小喻早就回来啊,回来个小时吧。”
嗓子很呛,但尼古丁能稍微缓解他疼痛和酸涩。
晚上十点。
潘窦不干:“卧槽,喻哥去美国买咖啡?电话也不接?”
他都忍不住喝上速溶,喻泛还没回来。
晏汀予看眼时间,也不由蹙起眉。
喻泛呆呆地站在小沙发前,看着两人相隔不近床。
他以为只有自己喜欢晏汀予,所以才刻意疏远,这些天,晏汀予是不是很难过?
喻泛眉头蹙,用力甩自己巴掌。
脸上热辣辣,但并不多疼,比心里差远。
他以前虽说不觉得自己伟大,但至少对所有人都问心无愧。
毕业后晏汀予没办法再将桌子留下来,所以拍照片,做成头像。
喻泛感觉到手背凉,他不解地低头看去,才发现是自己眼泪砸在手背上。
他怔怔地望着手背上那滴泪。
他已经很久,很久没有哭过,他不爱哭,不想哭,长大后都忘眼泪是什滋味。
原来是这种,疼不敢深呼吸滋味。
,所以就照他学,希望自己也能尽快好起来。”
“直到有天,学校征用国际部桌椅给普通班学生模考,有人听说你桌子没人,就偷偷把你桌子搬回他们班。”
“那是第次看到晏汀予跟人打架,特别吓人,下手很狠,像疯样,最后四个男生才把他拉开,他冷着脸,什也不解释,默不作声将你桌椅搬回来。”
“因为他直学习好,是们这届国际班希望,所以学校宽大处理,没通知他家长,但让他跟人道歉他始终不肯,不过由于对方没经允许私自拿咱班桌子,也有错,不好揪着晏汀予不放。”
“那次之后才知道,表面越平静,越正常,反倒最走不出来。”
太长时间。
怎还没回来?
他是相信S市治安,而且俱乐部周围有不少家咖啡店,喻泛不会走太远。
晏汀予站起身:“去看看。”
他抓过外套,随意披在身上,大跨步出训练室门。
可现在他才知道他直欠份情,很久很久。
喻泛垂下眼,蹲起身,从床底摸出藏着那盒爆裂柑橘。
他点根,趴在小阳台角落,轻轻吸口。
今天好像刚好是端午节,S市人民广场在放烟花,烟花冲很高,站在他这里都能看到。
他眨着眼,陪着烟花吸完根烟。
冰美式已经见底,付瑶拿起纸巾,贴心地帮喻泛擦干脸上潮湿。
喻泛这才反应迟钝抬起眼,卷翘睫毛上挂着水珠,漆黑眼仁有些迷茫。
付瑶:“行,得回去,你好好想想吧,不管什结果,别别让他再忍。”
喻泛也不知自己是怎回到俱乐部,他没有去训练室,而是直接回宿舍。
宿舍里漆黑,晏汀予应该在训练室那边。
“所以他直到现在都好喜欢好喜欢你,你不可以不知道。”
书桌。
喻泛想起晏汀予微信头像。
他之前只觉得这张照片拍很有氛围感,桌面是淡黄色,桌边是蓝色边框,阳光斜斜照下来,在桌面拉长光影。
他终于知道那个书桌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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