邝诚
西,想说自己不做饭,还是接。“网吧工作,思达和你讲过吗?”他看看谢晔表情,补充说,“外甥,你来时候他在吧。”
“说过。对,有个问题,”谢晔说,“工作时间是九点到第二天早上两点吗?”
邝诚又想敲他,考虑到身高差,再忍。“你以为是黑心老板吗?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。上白班人今天请假,本来让思达顶下,死小子看你来就跑,回头收拾他。你要念交大自考对吧?”
谢晔点头,邝诚往外走,边走边说:“你做晚班,七点到两点,才七个小时。睡觉起来去上课,不耽误。白班要十个小时呢。过两天再给你接风啊,等人头齐。”
谢晔觉得邝叔叔和他外甥很像,两人都风风火火,说完就跑。他不知道外号“糨糊”胡思达是交大计算机系年级生,忙着去上课兼泡妞。而邝诚走得快,是因为不想和他起堵在那小房间里。邝诚对谢家门道有所解,怕自己个不注意,记忆就被人看去,虽然老谢说他从不随便乱看,但谁能保证这个小年轻和老谢样靠谱呢。
网吧两点关门时候,除刚离开顾客和看店谢晔,整个校园都睡。张培生值夜班,大概是闲得没事,兜过来和谢晔讲几句话。其实也没什好讲。两个人背后是亮着灯网吧,此刻这里是校园最亮地方。张培生叼着烟,谢晔含着牙刷。张培生说,你来周,有没有遇见喜欢姑娘啊?谢晔摇头,牙膏沫漏出来点,他赶忙把嘴巴闭紧。张培生喷出口烟,又说,那有没有小姑娘喜欢你啊?谢晔吐掉牙膏,闷声说,张叔叔你不要调侃。
张培生还真不是调侃他。在食堂听到女生议论新来网吧男孩很帅,才有此问。谢晔也不知道,张培生在这个时间过来,是检查网吧有没有准时关门。学校规定十点半熄灯,网吧开在校内,营业太晚会影响学生作息。邝老板有门道,硬是让这间网吧熬到两点,校领导发过话,保卫科要监督网吧打烊时间,不能超规。其他保安值夜班,熄灯后简单巡个夜,便回值班室睡觉,只有张培生丝不苟,两点钟过来查岗。
好在他作为领导,个月只有两个晚上夜班,谢晔才不至于抓狂。因为他将会发现,再过两周会遭遇同样问话,下个月也样。
谢晔刷完牙,和张培生打个招呼,转身进网吧用链条锁锁门,关灯,再用支小手电照着,回到他那间除单人床就只有张米长书桌员工宿舍。说是房间,也就是用木板在网吧尽头隔出来几个平方,当然没有窗。刚进入十月,天气尚未转凉,屋里闷得很。邝诚交代过,歇业后不能开空调,谢晔遵守得很严格,正如两点打烊规定。他赤着上身躺在竹席上,敞着门,等外间残余空调冷气流过来。邝诚也提示过,白天开着门,晚上睡觉也不会有多热。谢晔确实没有任何值钱行李,但他仍固执地在白天锁门出去上课,自考课程不密集,其他时候他会在图书馆,或是去校外转悠。
邝诚问过,为什没在约定日子到上海,害他白跑趟火车站。谢晔解释火车事,邝诚问,那怎中午才到,你迷路?谢晔说,去看黄浦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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