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晔福至心灵地说:“可以来念书给你外婆听。”
安玥把腿往旁边侧,半个身子拧过来看着他,他被看得有点紧张,她却忽然笑。
“你还真是很空啊。”她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。就在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候,她扬声说:“外婆!”
苏怀殊把电话听筒移开些,看向他们。安玥说:“谢晔说他要来念书给你听呢!”
那只是短短瞬间,谢晔感到某种情绪,在老人脸上涟漪般散开。纯粹是出于直觉,他在下秒暗自探寻她情绪源头。他几乎不曾在谁身上尝试过主动触碰对方记忆,对他来说,别人意识是他避之不及外界侵扰。也许是之前看到“虚空过往”让他对她有极大好奇。也许是因为她是安玥外婆。
话当口,谢晔努力平复自己心绪。刚才看见甲马纸像道来自过去闪电,照亮他视野。既然拥有这张甲马纸,苏怀殊和小爷爷之间,定不是普通朋友般简单。
那边安玥接电话声音传来,有点尖:“这周不过去,还有事。”过会儿又说:“外婆在洗碗。”接着像是老大不高兴地说:“本来要洗啊,外婆让陪客人。说照顾外婆,当然会做到。才不像你,说话从来不算数。”
苏怀殊从厨房出来,“玥玥,是你妈?”
安玥把电话给她,苏怀殊讲电话声音比外孙女温和多。
谢晔瞥眼回到沙发上安玥。她在他旁边,把腿缩到沙发上,抱着膝盖。她侧脸显出几分压抑怒气,谢晔问她:“你没事吧?”
他意识在与她意识表层接触瞬间退缩。那就像是你以为自己即将迈入条被年深日久淤泥拖得缓慢河流,却发现河水不是冰冷而是滚烫,冒着泡如同沸腾岩浆。
谢晔清楚地感应到,“念书”这个词在苏怀殊内心激起某种回忆,他不确定那回
她摇头。他又问:“刚才说接送人是指?”他感觉身旁刺猬稍微收起硬刺,她压着嗓音回答:“这周六,外婆有个好久没见朋友要聚下,是她以前女同学。那位腿不太好,需要有人帮她把轮椅放车上,然后在她们散步时候推下轮椅。本来应该陪,可是们那个话剧,星期六晚上要首演,下午就开始彩排。想着她们难得见次,还是不要改期比较好。”
他想片刻,“你外婆朋友需要背吗?”
“她可以走几步,只是比较慢。”
“不用背人就OK。”谢晔说。他主要是想起上次背张培生意外,怕自己脑回路又遇到什怪事,背到半控制不住把人家老太太给扔,那可难以收场。安玥当然不知道个中缘故,有点怪异地看他眼。苏怀殊和她女儿电话还在继续,好像在谈论什看病事。谢晔便问安玥,她外婆是不是身体不好。安玥说,有只眼睛出点问题,最近在打个很贵针,次要两千多。谢晔吃惊。他想起去年三婆得肾炎,在爸朋友白医生那里开中药,几副药用掉几百块。三婆直觉得那些药太贵,念叨很久。
只听安玥说:“打针也只是维持不再恶化,外婆现在基本只有侧视力。她最近都不敢看书,怕用眼过度,让那只好眼睛负担太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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