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穿到后面条街上。现在搬到这里,看样子不是客房就是佣人住处。三姑娘脸色就有点不好看。男人说,在二楼,至于她肯不肯和你们谈,做不主。
她们进屋后发现,这里是米行家私塾,楼摆着几排桌椅板凳。桌上空空,看样子至少最近无人使用。角有扶梯通到二楼,楼上是间客房模样房间。大概是以前教书先生住。杜雪艳坐在临窗书桌边,手支腮,看着窗外。她明明听见上楼动静,却像是无动于衷,连头也不回。
三姑娘试着喊道:“洪太太。”见她没反应,便加大声音,“雪艳!”
女孩仍然不动不说话。三姑娘记忆中她纵然不笑也明艳动人,这会儿倒像是变成泥塑木雕美人。三姑娘走过去,轻拍她肩。见仍然没反应,索性把她脸往自己方向掰。这下刚来两人都是惊,杜雪艳之前对着窗外半边脸上有块不小淤青,显然是被人打。三姑娘第反应是探头看窗下,想叫住刚才带路那人。苏怀殊拉住她说,早走啦,那也不是她丈夫,是她公公大儿子。说着苏怀殊细看杜雪艳,发现她双眼完全没有焦距,三姑娘手松,她又扭头对着窗外。
苏怀殊感到眼前幕似曾相识,随后恍然惊觉,杜雪艳状态,有点像之前犯病盛瑶。她对三姑娘说:“可是借你哥哥名头带你来,知道,你哥哥会,你也会。”
三姑娘闷闷地说:“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啊。”她从手里布包拿出叠甲马纸,蹲下身张张摊在地上。这是苏怀殊第次得以从容审视谢家甲马纸,如果她曾经光顾过谢德在城隍庙门口摊子,就会发现用来卖和面前这些,在题材上截然不同。三姑娘带不是祈愿吉祥图案,看起来甚至有些骇人。“巡神”“哭神”“枭神”……甲马纸上以粗线条印就神像也没有神肃然庄重,似兽非兽,面貌近乎凶恶。
三姑娘拈出张“惊骇之神”,不确定地说:“用这张吧。”苏怀殊想起谢德当时也是用同张,心头动。
这天是周日,盛瑶和钱雨青约晚上看电影。反正她不用上课,索性午饭后就腻着他,两个人在翠湖边走走,又去街上吃冰粉。昆明城可去无非那几处,盛瑶走累,提议找个可以坐地方。钱雨青说,你姐不是有个朋友开茶馆?们去那里好。
盛瑶最近次去风林茶馆是在个多礼拜前。个月总有两三回,谢德喊苏怀殊和她们姐妹过去吃饭。可以省下饭费机会,吴若芸向来是不拒绝。有时候她还会带上肖毅这个拖油瓶。谢德也请不起什大餐,通常是三姑娘做酸腌菜炒肉,洋芋焖饭,苦菜汤,偶尔多个炒蛋,就算是丰盛。他家米比学校食堂好得多,加洋芋,吃起来格外香。肖毅问做法,三姑娘说,焖饭要用当年新洋芋,炒菜就无所谓,用老洋芋划算些。她还用老成口吻说,只要有洋芋,就饿不死人。
说这话三姑娘当然想不到,差不多二十年后,她将用洋芋喂饱自己和家人。大嫂病着,大哥家老二老三还小,家里事全靠三姑娘打理,那时她没昆明时期清晰头脑,经常分不清自家大哥和已成年大侄子,但她操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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