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声音经过电波,变成种奇怪气音。谢晔过会儿才意识到,女人在哭。
“总觉得如果接受他,就对不起丈夫……”
音乐声响起,游雅说:“想和刘女士私下聊几分钟,下面请大家听首歌。黎明《情深说话未曾讲》。”
粤语轻吟浅唱中,谢晔问:“你猜游雅会和这人说什?”
唐家恒懒洋洋地回答:“她说什不重要。”
“丈夫走时候女儿太小,现在对女儿来说,他就像是自己爸爸样。他也不止次向表达过,愿意和还有女儿,组成个家庭。可非常矛盾。”
“您对他感情是朋友,还是更多些?”
“说,有点混乱!”女人语气突然变得激烈,“有时候觉得他很好,有时候又觉得,如果不是他,说不定家庭还是完整!”
“所以您现在仍旧认为,是他导致您丈夫……”
“没有证据。但如果不是因为负疚感,他为什迟迟不出现?又为什在出现之后对那容忍?当时真对他很坏,把他当仇人样。”
该怎措辞。游雅说:“可以先问个问题吗?刘女士,既然这位是您丈夫好友,为什您在您先生在世时候没见过他呢?”
“他们起在外地工作。丈夫当时常年不在家。”
“解。后来呢?”
“丈夫是十多年前去世,个人带着孩子过几年。经常收到那个人寄来汇款单,都没用,只是取出来存在起。想等他什时候如果来见,就把存折砸到他脸上,告诉他,用不着他虚假好意。”
游雅不说话。女人继续说:“因为直以为,丈夫死,和他有关。那天他们如果没有起……”她声音渐低渐无,过片刻才说,“对不起。”
“什意思?”
“觉得,每个打电话给游雅人,看起来是对生活没方向,其实在打电话那刻,就已经做出决定。这个姓刘女人,不说百分之百吧,十有八九会和她声称让她变成寡妇那个人结婚。她说感觉对不起丈夫,那是因为她主意已经拿定。她对那个‘朋友’,就算没有感情,人家有钱,不是吗?她总得为孩子想想。”
谢晔在同
游雅说:“抱歉再打断下,从您见到他到现在,有多久?”
“快十年。”
“说下个人观点,负疚感可以让人对另个人付出,但真足以支持十年吗?尤其当另个人在十年后今天仍然拒绝原谅。”
“并没有拒绝原谅……”
“您内心是拒绝,”游雅用中立语气说,“可能是,您不想因为情感上动摇忘记过去。也可能仅仅是——您这位朋友,他和您日常交往,不管他是出于负疚还是感情,这十年时光,仍然不足以掩盖您更久远家庭记忆。”
“您后来当然实际见到他。”
“是。他拒绝收回那笔钱。们最初见面情形不太愉快……后来慢慢地,才能够把他看作个普通朋友。这些年来,他为和女儿做很多。能感觉到,他是发自内心对们好。”
游雅先等会儿才说:“那您今天打这个电话,是因为?”
“有点混乱。”
“能否说得详细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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