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想问司机有没有听过游雅
节目，又觉得过于唐突。安玥在他旁边说
句“师傅，就前面停”，他才意识到已经到她妈妈家。他想付车钱，安玥动作比他快。他跟着她下车，发现不远处是广播电台大楼飞碟状屋顶。这里是虹桥路，离学校走路也就二十来分钟。安玥平时宁可住在远得多虹口外婆家。谢晔不知道，如果自己从小就有妈，是不是也会有不想和妈妈待在
起时候。
他说送她到楼下，安玥没有反对。两个人顺着小区路往里走。像是为打破寂静，安玥说：“干妈家在马路对面小区。她家阿姨手艺很好，
妈不爱做饭，如果没有饭局，基本都去她家吃。”
“你外婆很会做菜，你妈妈没有遗传到啊。”
“妈说那也是后来才学会。在妈小时候，们家直是吃食堂，外公医院食堂，外婆学校食堂。爸妈结婚，他俩也是吃医院食堂。直到妈有，外婆过来照顾们，才开始学做菜。”
“那时候你外婆和你们起住？”
能太晚。谢晔说要送她，和吴天林峰乔曼说再见。他们打辆出租车，安玥等车子开段路才说：“你好像很遗憾。”
“什
？”
“不能和你偶像起宵夜。你不甘心都写在脸上呢，像小狗样。”她叹口气，“你还不满足啊？之前还特意去院子里吹冷风，让你和干妈单独说会话。”
“你是特意去？还想你怎下就跑院子里去。”
“行行，知道你有恋母情结。”
“对啊，家四口。不过也没几年，等上幼儿园，外婆回她自己家。当时们和外婆住得不远，周末都在外婆家吃饭。过几年搬家到西面，就去得少。小升初时候，妈辞学校工作，开始办培训班。那时候她和端木叔叔，也就是她公司现在副总，两个人在街上发小广告。再后来爸妈离婚。之前和你说过，她把塞到外婆家。然后外婆干脆把户口迁过去。”
“你爸妈离婚是因为你妈妈辞职？”
“不是这单纯原因吧。爸觉得妈不顾家，而且他可能对端木叔叔有想法。其实妈和端木叔叔真没什。有时候倒是希望他们之间有点什。”
“为什这说？”
安玥停下脚步。他们刚走到栋楼前，她盯着
他搂住安玥腰，“瞎说。”
“才没瞎说。你吃小邵醋那明显，有眼睛人都看得出来。”
“你怎也喊他小邵？他比们大很多吧。”
“没你想多，他比干妈小十岁呢。记得林峰是六二年对吧？那比小邵大。”她舒舒服服地倚在他怀里说，“对，乔曼也比林峰大。你周围都是恋母和恋姐人哦。”
“你别棒子敲死所有人。唐家恒就不是。”他说着才想起唐家恒喜欢什样，闭嘴。安玥难得地没有反驳他，两个人静阵。车里放着深夜电台，个忧郁女声。谢晔认得那个声音，是和游雅时间档样深夜节目，逢二四六晚上播出。那个主持人经常讲些乐坛故事，音乐品味偏欧美，而且她不和听众连线，三个小时里就是个人说话和放歌。谢晔觉得她太过高雅，远不如游雅在热线电话里呈现柔软与洞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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