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峰回答:“抓到。不过又放。”
胡思达追问:“啊?为什?”
“年纪太小,而且精神鉴定结果说他不具备行为能力。”林峰摘下被火锅雾住眼镜,用衬衫下摆擦擦。
张培生说:“算起来,如果那小子读书直读上去,现在应该大。”
“好恐怖。这种人可以放任他留在社会上吗?”接话仍然是胡思达。没有人回答他。林峰开始问他们之前说“敲头案”是怎回事。听到只有张培生和另个人受轻伤,他像是松口气。
个壮实男人,走路很稳。点也看不出他右腿在战争中受过伤。谢晔曾经想问他腿伤,但得先解释自己为什知道他受伤,实在麻烦。谢晔是因为爸,才对腿受过伤男人有特殊亲近感。
请客人终于到。张培生今天穿不是众人眼熟灯芯绒夹克,而是件簇新黑皮衣。他把衣服往椅背搭,胡思达说他最讨厌皮衣味道,迅速逃到谢晔他们这边,同时还不忘揶揄道,还没过年就买新衣服?张培生嘿嘿笑道,人家给买。
在座都是熟人,立即听出来,说是他那位班长遗孀,他多年来暗恋对象。要是邝诚在这里,估计又要冷嘲热讽。胡思达专注于羊肉,谢晔和唐家恒也很快融入涮肉捞肉吃肉节奏,时间三个男孩头都不抬,筷下如划桨。那边两个男人吃得慢,喝得多,聊得也不少。他们讲上海话,谢晔自觉脑子里塞满肉,只模糊听到几句,好像在说什动迁啦户口啦,林峰声音带着不赞成意味。
两盘肉吃完,新叫两盘还没来,只好开始涮蔬菜,节奏这才为之缓。胡思达说他最近戒酒,装腔作势喝着可乐,问张培生,敲头案有线索吗?林峰在旁边像是吓跳。
张培生对林峰解释:“不是真敲头案,就是个叫法。你别紧张。”
唐家恒用漏勺把百叶包捞进谢晔碗里,谢晔有轻微不自在。平时在家吃饭,盛汤添饭很少轮到他自己动手。他理解是唐家恒惯于顺手照顾人,今天桌人坐在起,感觉就有些不同。也不见唐家恒给坐在他另边胡思达夹菜,自己碗里则是不断被放入刚涮好新品种。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窘迫,其他人忙着吃喝聊天,桌上渐渐只剩下堆空盘子,火锅里,煮成灰白色空汤滚着浮沫。
回去时候,林峰走在谢晔和唐家恒旁边,比张培生和胡思达慢几步。唐家恒又提起校园敲头事件,并说:“之前建议谢晔用他家办法查
唐家恒说:“为什敲头案林老师要紧张?哦对,你以前做社会版。”
林峰说:“你们只晓得九七年敲头案。其实还有起敲头案,社会上不大有人知道,还要早个几年,那是九四年事。”
三个男孩来劲头,胡思达和唐家恒催林峰讲,连谢晔也摆出倾听架势。林峰干巴巴地说:“那个案子不是谋财,就只是单纯凶案。当时这个人还在当警察。”他指下张培生。谢晔微感诧异,胡思达像是早就知道。
“死人吗?”唐家恒问。
“死个。”张培生回答,“第二个变成植物人。第三个受伤,破相。”他说着看林峰眼,唐家恒识趣地沉默,谢晔也不做声,胡思达问:“抓到吗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