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看看吗?”他问游雅。
她像是有些意外,却还是把整个钱包递给他。店员百无聊赖地望着这幕。谢晔接过钱包时手抖下,仍努力装出正常表情。
他入手就知道。那是“虚空过往”。和苏怀殊家那张徒具形态甲马纸不同,这张是“活”。他能感觉到里面有什在缓慢而真切地蠢动着。虚空过往是每个谢家人出生
“小事,就是流点鼻血嘛。”他想想又补句,“下次晚上走路,离机动车道远点。”
他很想问游雅,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和安红石关系,又觉得很难开口。最后冒出来话是:“你怎想到要去教堂体验下啊?”
“小邵是基督徒。”
“哦。”他又不知道该说什。两个人默默走程,游雅说:“今天真谢谢你。不过,以后你如果再遇到这种事,千万不要去追。要真出事就糟糕。钱财是身外之物——和钱没关系,包里倒是有件要紧东西,所以特别感谢你。要是丢,大概会很难过。”
谢晔想问她那是什东西,又觉得唐突,便忍。
受损这简单。谢晔替她阵后怕。她自己看不到,经安玥提醒,把外套脱下来看,这才变脸色说,他真有刀!还好你没追上他,不然太危险。
急诊医生帮谢晔把下半张脸血擦干净,又往两只鼻孔塞棉花。医生表情好像在说,这点事,还要来医院。
“不用拍片子吗?”游雅在旁边说。苏怀殊站在后面点位置。在医生看来,这情形大概也过于隆重。
医生敷衍地按几下谢晔鼻梁,问他疼吗。谢晔被他按得有点疼,但还是摇头。
医生转向游雅说:“他可能鼻粘膜比较脆弱,所以血比较多,看起来吓人,不严重。”
终于到便利店,游雅拿保温柜里易拉罐咖啡时候,谢晔去冷柜拿支矿泉水。游雅付账。等谢晔拿起塑料袋,年轻男店员好奇地看他眼。谢晔知道他看是自己鼻子里棉花。
游雅在旁边说:“喏,刚才说要紧东西,是这个。”她把钱包打开给谢晔看。
谢晔吃过晚饭到现在直没喝水,又跑场,正忙着拧开矿泉水瓶,看到钱包里内容,他动作为之滞。
透明票夹位置,有张折起来带着墨痕纸。看起来异常眼熟。
他感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迸发出巨大声响。
从诊室出来,谢晔这才发现安玥不在。他正想发问,只见她从过道那头匆匆走来。“给妈打电话,她开车过来接们。你怎样,不要紧吧?”
“已经止血。”谢晔翁声说,说话时鼻孔被棉花弄得痒痒。“不用这夸张吧,没事,大家各自回去好。”
安玥不理会他,对苏怀殊说:“搞到这晚,今晚住虹桥吧。”谢晔听出来,那意思是对他说,你也乖乖回虹桥家里。
于是四个人在医院等安红石过来。游雅说要去买喝,谢晔自觉有义务拎东西,便跟着她出医院,让安玥和苏怀殊坐在长椅上等着。他记得车开过来时候路过便利店,实际走过去才发现有段距离。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走程,他没话找话地对游雅说:“还好你没事。”
“但是害你受伤,很过意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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