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你没有权利这做。二莲不肯讲,那是她自由。即便是她亲爸爸,也要尊重她决定才对。你不要自作主张,掺和别人家务事。”她眼神灼热几分,“你真能用甲马纸看到从前人和事?你刚才看见什?”
谢敛窘迫起来,“刚才没成。”十几个小时前在橡胶林里,他们曾经那样接近,现在看来几乎是不真实。
“那就不要再试。”
傅丹萍扔下这句话,自己进邹家院子。竹篱笆内很快传来她和邹二莲说话声。大概是大人们交谈吵到孩子,婴儿哭闹起来。邹二莲哄孩子,隔片刻,是傅丹萍哼歌声音。谢敛可以想象她抱过婴儿,用轻柔歌声抚慰那孩子模样。他摸摸口袋里其他甲马纸。“惊骇之神”行不通,看来邹二莲噤口无关畏惧,也许真像傅丹萍说,那是二莲自己决定不说。但是为什呢?难道是为保护和她有个孩子男人?那到底是个怎样人?到现在都没站出来,如老芮所说,是个怂人无疑。谢敛有种冲动,想要再摸出张甲马纸,把真相揭开。
!
后来谢敛会发现,老芮说是正理。就算没有窥探人心甲马纸,活到老芮年纪,对世事自有套洞见。可惜他太年轻气盛,又因为刚重拾与甲马纸联系,正在兴头上,老芮道理他完全听不进去。
当晚,谢敛在邹家院子篱笆外,偷偷摸摸地烧张甲马纸。
村里有人办白事,邹家人除邹二莲都去吃丧葬饭。她没出嫁带着娃,无形中被取消正式抛头露面机会。谢敛蹲在那里看着“惊骇之神”烧起来,闭上眼,试图捕捉即将浮现影像。然而眼前只有红黑交错光残影。他想,难道又不行?心颤下。再睁眼时,眼前有双穿着胶底布鞋脚,黑鞋面,字搭扣,女知青爱穿款式。
个熟悉入骨声音说:“你在这里做什?”
但他最后还是转身走。傅丹萍从未表露过那尖锐面,让他很不习惯。她说什就是什吧。
邹家门外没搞成甲马纸过两天,谢敛和傅丹萍送确诊安红石前往景洪搭车。安红石点不像个病人,路上照例是有说有笑。到景洪,她虽然馋街上米干,到底没吃,说是怕传染给别人。傅丹萍也陪着不吃。谢敛找以前车队同事,从客车队调到货车队位,让安红石坐卡车副驾驶。那个驾驶员拉货正好
谢敛扶下左腿,站起身,对傅丹萍尴尬地笑,双手在身侧搓搓,“没干吗。”傅丹萍用脚尖踢下地上灰,抬头问:“甲马纸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是想让别人看到什奇怪东西,还是想让自己看到什?”她看起来对甲马纸事毫不怀疑,他说什就是什。
谢敛莫名地心头微热。对个外人说起甲马纸,本不是明智举动,他也没有指望获得对方理解和相信。回到场部后,他不是不后悔早上时冲动。可能出于和蟒蛇对峙成功奇异放松。他不想承认,其实是因为那个顺势而为拥抱,他对傅丹萍原先就有亲近感又近层。
要解释来意并不难,谢敛也是那做。傅丹萍在他说话时候静静地看着他,等他说完,她断然说: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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