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红石还记得她抱住谢敛那瞬间感触。她在小街上等到他出来,脸上存几日胡茬他,看起来狼狈又陌生。但更多是亲切。她想都不想就冲上去抱住他,如同抱住失散多年亲人。她真曾经以为会永远地失去他。害怕他像邹暮桥那样被带走,然后时运不佳进监狱。经验告诉她,没有什坏事是不可能发生。所以当好事发生时候,比起惊喜,她更多是惶然。直到抱住他,她才感到巨大安心。
不过也只有那抱而已。过后,他们又回到朋友状态。谢敛开始以种不像他张扬作风,围着傅丹萍打转。
如果安红石不是因为好友婚事消息太过黯然,她就会注意到傅丹萍寥落,不大像婚期接近年轻女孩。陈宁注意到。他理解是,傅丹萍其实并不想嫁给谢敛,只是现在名声坏,不得已而为之。陈宁不止次想就此和傅丹萍深入地谈下,可每次触及她无法被
来说是某件事,经历同起事件另个人,可能只看作是短暂插曲。不值得记忆,也不会被提起。
要不是你,要不是你……安红石对着她最后也没记住名字男人,在心里恨声念叨。然而已发生事无可改变,二十年匆匆如梦,还有什可说呢?
和当年逃犯意料之外“重逢”,让安红石忍不住想起九七六年混乱雨季。那之后没多久,秋天,谢敛和傅丹萍结婚。
婚礼在十月,本来定是九月,毛主席去世消息传来,婚事便显得不合适,往后挪挪。在连队人们看来,谢敛和傅丹萍结婚也算是顺理成章。几个月前,逃犯事闹得风言风语,他俩被扣几天才放出来。到最后,他们当中是否有人和逃犯有关,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在山上约会,除当事人,谁也没个定论。
只有安红石觉得,谢敛在疟疾康复之后开始追傅丹萍,方式有些奇怪。八月头上,谢敛买辆自行车,差不多隔天就会骑车下到连队。来也没什特别事,群熟人说说话,晚上他又回去。谁都知道他是来看傅丹萍,可是两人之间有种气氛,让人觉得待在旁边也不算妨碍,甚至好像他们都更乐于和朋友们混在道。
后来大家听说,邓小英跑去找谢敛谈次。许毅飞在场部瞧见。具体谈什,没人知道。想想看,她个搞不正当关系妇女,去找人家未婚男青年谈心,也很怪。就算大家都是上山打野食,难道就能概而论。
总之,不久后,谢敛和傅丹萍婚事定下来。很难说邓小英多管闲事没起作用。
和少数民族婚礼相比,他们婚结得可以说是简陋。领证,小夫妻和群熟朋友,加上老芮和曹会计,起到小街吃个饭,然后弄辆马车,从四连女生宿舍把傅丹萍行李搬到谢敛在分场宿舍,婚就算结成。谢敛要离开事,众人也已经听说。等手续办下来,他就会带着傅丹萍回弥渡。
安红石觉得周遭变化太快,快得她有些赶不上节奏。直到傅丹萍离开西双版纳过半个月,她夜半醒来,还会以为另张床上睡着好友,以傅丹萍惯有静极呼吸。
她闷闷地想,怎这快就结婚呢?可能是那次被关在招待所,让两个人有患难与共底子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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