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不爱吃火锅吗?”
“谁说?可喜欢火锅,不管是四川辣锅,还是涮羊肉。”
谢晔想,那次她果然是骗人。当时张培生请客吃火锅,他喊安玥,她说不爱吃。他懒得揭穿她,换个话题,“你最近有没有看见唐家恒?”
唐家恒寒假也没回家,据说在家企业实习。谢晔不知道他怎又不去杂志社。现在唐家恒和安玥走得很近,他被晾在边。住院期间唐家恒只出现回,之后来过次店里,没待多久就走。
在店里见面那次,他们之间对话十分严肃。谢晔问他,乔曼有没有可能治好游雅失忆。唐家恒说,这你得问乔曼,别问。谢晔说,问她容易,可害怕,问之后,她说不能。所以才先来问问你。
在“吉兆”吃过饭,谢晔有他惯例步行路线。沿着天平路走到衡山路,左拐,到宛平路再左拐。最后次左拐是在淮海中路,前面不远就是“浮舟”。医生说让他尽量多走走,对神经恢复有好处。谢晔心里没底,这要瘸到什时候?暂时只能定下心,每天做书吧日常工作,中午按当天店里午市菜单简单吃点,三明治或意面,晚上吃他病号饭,散步回店。
回到店里,安玥从大桌边抬起头,“今天回来得早些呢,是不是好走点?”
“就那样。”谢晔说着,小心地在桌子另边坐下,和她面对面。安玥身后窗外,天已经彻底黑,被店内灯光照亮窗玻璃上倒映着她坐得笔直背影。
月底四门考试,谢晔挂掉门政治,三门专业课倒是都过。为休养,他和家里讲好,寒假留在上海。乔曼和林峰如之前计划去云南,看店任务落到谢晔个人身上。放假中安玥每天在五点多过来,换他去吃饭和散步,两个人聊会天,她再回家吃饭。她最近大部分时间住在虹桥,周末和安红石起去外婆家吃午饭。女儿在家时间多,安红石也终于放弃让苏怀殊住过来努力。毕竟,退休人有她自己生活圈。
“今晚游雅要过来。”谢晔说。他还是改不掉喊她“游雅”习惯,毕竟,那是他最早接触她时候记下名字。而且为避免以后说漏,还是不要改称“妈”比较好。
唐家恒说,解铃还须系铃人吧,你有没有问过你爸?
谢晔沉默。他确实和爸通过电话。爸说,从前“追魂”和“叫魂”是对。现在谢家没人会起用。除非有天,你找到法子。不过,到底怎样做才是最好,你可以先想想清楚。
爸声音很稳,好像这番话他早已在心里预演过无数次,只等着有天对谢晔说出。谢晔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,忽然和爸说起他第次用甲马纸事。在理发店那家院墙外烧掉“门神护卫”。那家男人不惜以命相搏怨毒。他说,爸你知道吗
“她个人,还是跟小邵起?”安玥问。小邵最近往上海跑得很勤。
“不知道,没讲。”
安玥注意到他神情,嘴角微牵,“你从开始就讨厌小邵,当时还觉得奇怪。现在看来,简直是小动物本能啊。”
“气场不合而已。和游雅是谁没关系。”
“才不信。对,小邵还说下次起去吃火锅呢,是不是只要有他,你就不肯参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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