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还不够干净吗？
——没有别
吗？
——这种款式你不喜欢，是吧？
——哦。
——这已经算是最简单
，花纹很小，看不出来。
事，她说有人看她。
问怎
回事，她说人们总是看她，想看看失去孩子人怎样穿衣服，失去子女人是不是也会在试吃柜台品尝食物，偷看她买什菜，怎样讨价还价。说不可能，是你太敏感。从那之后，妻子主要在网上购物。出门越来越少，凝视阳台时间越来越多。很担心，感觉自己会连妻子也失去。
——亲爱，们搬家好不好？
咔嗒，再次按下开关，灯光亮起时候，看到妻子蜷缩在小小印第安帐篷里。问妻子。妻子满脸泪痕，默默地点头。第二天下班路上，走进社区房产中介公司。公寓市价比去年们买房时降两千多万。从中介公司出来，在家门前胡同里接连抽两支烟。最后放弃卖房，跟妻子说“房子
直卖不出去”。当然，们有张保险金存折，里面钱分都没动。那是不能花钱。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件事，只是和妻子都默认这个约定。
2
儿童之家送来包裹到达门口时候，和妻子像对待不祥之物似打量着箱子。究竟是什东西？猜不出来。包裹表面印有“长寿食品”商标和“国产覆盆子原汁百分百”字样。撕掉箱子上透明胶带，里面露出张卡片。卡片上写着例行性祝福：“感谢您支持，祝您度过丰盛中秋。阳光儿童之家”。以前中秋节，儿童之家把孩子亲手制作松糕精心包装起来寄给家长，不过像这样情况还是第次。直觉告诉们，他们送错。大概是想以这种方式扭转荣宇事件带给他们负面评价。不知道是新老师失误，还是没有更新通信录缘故。妻子很气愤，说这些人怎可以这麻木，这是什地方。如果他们明明知道还寄来包裹话，真很恶劣。如果不知道，那就更恶劣。想应该把覆盆子汁箱子放到看不见地方，然后寄回去。这是两个月前事情。
——……
——以后再来？
妻子突然避开视线，坐立不安。
——随便，就买你喜欢吧。
拿着壁纸，盯着妻子。以前装修方面事都是妻子独自决定，这次突然
渗透进墙里液体很难消失。拿湿抹布擦，用魔力擦揉搓，或者用化妆品蘸洗甲水小心翼翼地拍打，还是无济于事。多次擦拭地方相对变淡，然而斑痕不可能彻底去除。越是想要消除痕迹，反而越伤害壁纸。看来只能重新粉刷。
妈妈回老家不久，和妻子去大型超市。已经很久没和妻子起出来买东西。抓着空购物车把手，陪妻子上扶梯，来到卖荧光灯、电池和工具区域，站在堆放着各种壁纸柜台前。隔板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普通墙纸、自助墙贴纸、磨砂贴膜和韩纸。从中拿起卷“带胶自助墙贴纸”，读起说明书。看到“放在水里五分钟即可”“粘贴轻松而愉快”“无须工具”“无须揭掉原来墙纸”等语句。不知为什，感觉读着说明书，好像已经把壁纸贴完。
——买这个怎样？
妻子皱起眉头。
——要是没有花纹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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