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鱼比较贵重
缘故，男人连片鱼皮都没扔掉，全部装进
次性盘子。李修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儿轻微激动。这是第次花重金吃饭。心里七上八下，同时又觉得没什
大不。不是房子，不是汽车，只是条鱼而已。李修当然知道，“只是条鱼而已”，却曾经是自己个月生活费。事实上，他曾经用比这更少钱度过冬天，直到夏季。桃花似乎放弃切，噘着嘴后退几步。男人递过黑色袋
——这个
要。
桃花拉着李修胳膊，窃窃私语：
——你疯？
——这条鱼要。
男人急着促成生意。
——称重才知道。每公斤10万元多点儿，今天给你们优惠价，9万元。
李修快速地眨着眼睛，暗自担心刚才想法被男人发现。
——鲷鱼是应季吗？
男人迟疑片刻，回答说：“夏季捕捞鲷鱼最多，不过冬季鲷鱼味道最好。”
——哎哟，那又怎样，最好吃时候就是最应季时候，不买也没关系，先称称吧。
——这个吗？
——是。
——这个是鲷鱼。
——鲷鱼？
——对，岩鲷。
过希望和安心神色。
——这里就是。
——什？
——这里就是你要找那家。
男人仰着头，示意李修看自己家写有“南海水产”招牌。
——带回家吃吗？
——不，在附近吃。
男人动作多几分兴致和速度。他翻过捞网，毫发无损干干净净鱼在水泥地上用力扭腰。青灰色身体上是淡淡黑色花纹。男人把鱼放在操作台上，划开鱼腹，大胆又小心地去除内脏，剥下鱼肉。李修怀着尊敬和恐惧注视着男人工作样子。
——头和内脏也要吗？
——是，要。
李修边想着快点儿离开，边却又情不自禁地点头答应。万称重之后不买，会不会看起来不是买不起，而是不想买呢？他想摆出“购买姿态”。男人生怕客人改变主意，急忙拿起捞网，熟练地捞出条岩鲷，放到绿色天平上。
——看下，差点儿3公斤……25万就行。
李修犹豫。老板说每公斤9万元时候感觉还不真切，听说这盘就要25万元，顿时有些发蒙。
——再送你们两三条活章鱼。
桃花不明白李修“反正也不想买”，为什还要犹豫不决。这时，李修说句出人意料话：
李修顿时紧张起来。虽然不知道鲷鱼究竟是什鱼，但是很贵，这点他还是知道。男人凭借商人特有爆发力迅速接话道：
——两位用餐吗？
——啊，是。
李修不由自主地点头，却是不定要买意思。
——那要多少钱？
——你认识以前老板吗？
李修没有回答，神情复杂。男人说他前不久刚刚接手青海水产，还说前老板好像有什解决不事情，走得很匆忙。
——如果你找是这家，那就来对。既然来，那就请好好享用吧，会好好为两位服务。
桃花从家里到现在，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，对讨价还价毫无兴趣。李修则很矛盾。他想慢慢看看其他地方，拿手机比较价格，掌握还价要领之后再交易。不过，如果他再转几圈话，桃花恐怕会爆发。
——那是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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