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等待带鱼熟透。放在餐桌上
手机提示有短信。
——妈妈，
坐上公交车
，十分钟后到达。
——嗯，有点儿晚呀？饭都做好，快回来吧。
回完短信，关上短信窗口，白天打开新闻网页映入眼帘。
天时间里，就刷新好几次评论列表。按照发表先后顺序重新排序，熟悉责难和辱骂蜂拥而至。“学生虫引发癌症”“人性垃圾”“急需恢复三清教育队”，大部分都是对施害学生责难和诅咒，也不乏“老人也要有老人样子”“理解他们心情”之类。条评论吸引视线：
“K市中学生,bao打老人视频不打马赛克版本，身份公开，请广泛传播。”
网上还没出现过不打马赛克视频，孩子面孔也会出现……这可不行……要想把视频从网络删除，应该怎
办？找谁说呢？坐在餐桌旁，手撑着额头，手点开视频。梓伊出现部分，不知不觉回放好几次。看得很仔细。
和梓伊第次看这段视频是在警察署。八分四十二秒时间里，们母子俩默默无语，屏住呼吸。这是停在便利店门前汽车行车记录仪拍下视频。没有声音，通过画面完全可以猜测当时状况。现在，网上流传不打马赛克版本就是当时看到那段视频。
三男女，四名十几岁孩子坐在便利店门前椅子上。白色塑料长椅上放着辣味烤鸡面包装和罐装可乐，糖醋肉味零食袋子。位老人推着装有废纸婴儿车经过。个孩子走到老人面前，递给老人张5000元纸币，商讨着什。老人指着孩子，训斥几句。他冲着孩子们吐口水，然后把堆放在便利店门前纸箱子放上婴儿车，走。像是队长孩子用三分投篮姿势扔出空烟盒，朝着婴儿车。梓伊做证说，“烟盒也是纸做，所以当作废纸送给老爷爷”，“那个哥哥是这样对爷爷说”。烟盒在空中画出长长抛物线，打中老人后脑勺之后弹出去。老人怒气冲冲地回头，争吵起来。队长孩子跟老人说句什，其他孩子跟着哈哈大笑。被激怒老人抓住女孩子头发。队长孩子朝老人踢脚。这切都被对面娃娃机前梓伊看在眼里。老人挨脚，无力地栽倒下去，躺在沥青路上瑟瑟发抖，然后就动也不动。个孩子悄悄走到老人身边，观察他脸，然后朝另外三个孩子露出暗淡表情。他本能地环顾四周，看见远远地目击到这幕梓伊。梓伊避开对方视线，转过头去。孩子们犹豫片刻，迅速离开。梓伊也消失在画面之外……消失，消失。大约五十秒之后，却又出现。很多看到视频人都集中在这个画面上。为什会这样？他想做什？刚才因为害怕什都没做，随后又想来救老人？梓伊慢慢地进入方形画面。接着……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娃娃机前，拿起刚才忘拿玩具狮子，急匆匆地离开。几分钟之后，出来倒垃圾便利店青年发现老人。青年大吃惊，急忙打电话。
看到行车记录仪拍下视频，梓伊有些慌张。他说他只是回来拿玩具。后来很多人骂他，觉得他还是孩子，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。担心不是这个，而是梓伊会不会因为那天事情受到强烈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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