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们怎说啊?们就说……他和个好朋友住在斯德哥尔摩。”
本杰明皱皱眉头,显然对这样回答不甚满意。
“可是你也知道,斯德哥尔摩房子够难找。”
“跟个‘好朋友’?”
本杰明哼声。
现在,身为父母两人就站在这里,都没有尽到应尽义务。
“们不是都打过电话吗?们真没想到,情况会变得这严重、这紧急……”
他停顿下,把脸从双手中抬起,拉高音调:“本杰明,看在上帝分上,拜托你,不要再怪莎拉。她……不,不只是她,们两个都觉得……觉得良心不安……”
他无法把整句话好好讲完。
这句没说完话,就像夫妻俩罪责样,飘荡在空气中。
他再也看不见。
哈拉德小心翼翼地搬来把椅子,静静地摆在离本杰明约米处。
两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拉斯穆斯。
好长段时间里,两人语不发。
随后,本杰明没来由地问道:“为什身为双亲你与莎拉在得知拉斯穆斯染病之后,从未来探病?”
时间已至半夜,情况如往常,他呼吸就像最近24小时样,痛苦急促。他干瘦喉头上皮肤不住地颤抖,每吸进口气就胀大起来,仿佛个小小风箱,下胀得紧绷,下又抽得干瘪。
有时,他听起来就像在呻吟。这时本杰明就会感到格外不安。
直缺氧、无法自由呼吸,定很痛苦。
护士小姐早已叮嘱过:若是拉斯穆斯需要更多吗啡,请随时告知。吗啡可以协助他呼吸顺畅,但也会加速他死亡。
其实已经没救。管他,只要他不要继续受苦就好。
哈拉德感到羞赧不已,但还是为自己辩解着:“然后其他人就会说,哦,对啊,对啊,要在瑞典首都找房子真是不容易。然后就能够把话题转到‘斯德哥尔摩房子够难找’这件事情上。”
本杰明摇摇头。
“只有这些
本杰明抬头望着哈拉德,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对方。他眼神并不严厉,也不带有任何恶意。
“想请问你个问题。关于们两人,你们究竟是怎想?”
“抱歉,真不懂你在说什。”
“说,关于和拉斯穆斯关系,你们到底有什想法?你们到底说什?”
哈拉德被问得困惑不已,但还是努力找答案。
哈拉德脸顿时红得像西红柿。他清清喉咙,边吞咽口水边问:“那你们呢?都给过你们买车票和其他用途钱啊。”
本杰明叹口气。脑中千头万绪,却始终无法明说,只能化为声长叹。
“们先不提这个。请你回答,为什你们不来?”
他们开始推卸起责任来。
哈拉德将脸埋在手掌之间。原因很简单:他实在无话可说。
手腕处脉搏已经几乎测不到。
数日以来,他双脚已呈现紫色。
由于各器官组织逐渐坏死、失去功能,身体只能逐放弃无法顾及部位。现在只剩下肝肺、大脑与心脏等核心部位还在运作。
本杰明坐着,瞧着拉斯穆斯喉头。他嘴巴半张着,仿佛条被遗留在干燥赤裸岩壁上鱼,即将窒息而死。
干燥破裂嘴唇。深深凹陷双颊。半开半合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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