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斯勒海关医院观察中心,遂成为照料新入院艾滋病患专责部门。
重新整建过观察中心,附设相当完善用餐室,这在很多人眼里看来极为刺眼。同时院方也试着录
“别碰,你会被传染!”
“想,早就被传染。”
“可是们还不确定,不是吗?”
本杰明试着再次拥抱拉斯穆斯,拉斯穆斯抽搐下,重重地在本杰明脸颊上赏个耳光。
“说——不要碰!”他尖叫着,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他似乎就要崩溃,“让人恶心!让人恶心!”
“变瘦。”
“你直都很瘦。”
“去你,都还没长大成人呢!这太不公平!”
“同意,这真很不公平。”
“搞得现在只能整天疑神疑鬼,怎样都觉得不对劲!”
至少现在……他是健康。
现在,当下。
他抱住他爱人,想要保护他,使他不受伤害。但他触碰却让拉斯穆斯全身冷硬起来。
“别碰!”
本杰明想要再抱他下。
运尸体人根本不敢碰触死尸,因此要求医院职员把尸体装进附有拉链运输袋内,然后丹德吕德市立医院又把他们塞回袋子内。弄到最后,死者就躺在黑色塑料袋内,算是为那些觉得处理死者遗体令人感到不快、恶心职员所做点让步。
这项举动导致殡仪馆也认为患者遗体极具传染性。根据瑞典葬礼传统,应该要清洗死者遗体,为死者穿上有可分离式袖口白色上衣。但是,面对艾滋病死者遗体,这些传统仪式全都省。
艾滋病死者遗体从此被视为传染源,必须装在密不通风黑色塑料袋内。
死于艾滋病男人,下场还不如垃圾、废弃物。
清洁车大刷子在街道路面上刷又刷,却怎也刷不干净。
他极度自卑地吐出这句话。
从让人恶心变得让人更恶心,再变成最恶心!
最初几年总算熬过去。
像拉斯穆斯与保罗这类病患,只要还能够来到罗斯勒海关医院开放门诊中心,接受雪蒂、琳达等护士诊疗,感觉就还有那点生机、点希望。
但是当他们连周末都必须接受诊疗时候,就必须送进观察中心,只能被留院察看。
“解……”
其实,本杰明自己也会疑神疑鬼。吞东西时候,喉咙会不会痛?淋巴结有没有肿胀?为什没来由地咳嗽起来?会不会头痛?皮肤上这块怪怪斑点是怎回事?斑出现在这里正常吗?
本杰明完全明白拉斯穆斯在想什。
“完全睡不着,只能直想,想又想!”
“现在难道不能抱抱你吗?”
“说,别碰!”
拉斯穆斯躲开他怀抱,本杰明只能双手抱在胸前。
“不想变成垃圾!”
“拜托,亲爱拉斯穆斯,你不会被当成垃圾丢掉!”
当拉斯穆斯确定染病后,每天夜里,他们几乎都会争吵。
拉斯穆斯注视着清洁车大刷子,深深地打个冷战。那刺眼橘色灯光次又次扫过他脸颊。
本杰明从床上站起来,想要拥抱拉斯穆斯。
他多想告诉拉斯穆斯,这不是真。
然而他做不到。
所以,他只说实话:其实拉斯穆斯还死不,至少现在是死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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