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季
斜阳低垂，依依不舍地逐渐聚集，在靠拢乌云下投映最后
抹留恋夕照。地面上阴影越拉越长，冬天脚步近
。
路边是农田，更远处是片森林。另边是座建于17世纪教堂，墙面刷得粉白。斜阳映照在教堂尖塔上，向聚拢乌云发出幽微反光。
整座墓园外围着道低矮而老旧石墙。本杰明双手冰冷，全身冷得发抖，但还是紧紧抓着红色郁金香。
他们朝墓碑走去。
他朝拉斯
本杰明说，他曾经在泰国做过次泰式按摩浴。霍格则说，他从没去过那种地方。
右边出现座加油站，还有附属小商店，招牌上写着“小城加油站”。霍格又停车，这次指指左边。
“就在那儿。”
本杰明看见间不起眼小屋，外墙刷成浅粉红色，除四方形小窗户外，还有扇落地窗，想必是后来增建。窗帘、天竺葵、砾石路面、几棵老苹果树，还有秋千。
拉斯穆斯就在这里长大。
“当然可以，要是现在还有帮助话……”霍格指指，“整栋建筑最古老部分就在这儿，省立医院接待中心和医生宿舍。后来度改为保健中心与牙医诊所，不过现在全撤。”
“莎拉不就在保健中心上班吗？”
“是，不过这切很快就要消失，只剩下殡仪馆和养老院。”
他又咯咯笑。
“所以啊，等到老全死光、埋光以后，就什
都不剩。”
花来真是有远见。”
霍格微笑，望着本杰明膝前郁金香点点头。
“现在已经没有五金行，维德玛文具店还在，不过为生存不得不卖起衣服来。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吧？他们也是不得已。最早还有广播电台，不过80年代后就撤掉，差不多就在拉斯穆斯死时……”
他安静下来，小心地咳两声。
“不过嘛，爱丝崔德女性发廊还在！”他笑道，“而且
们至少还留下间加油站，现在叫‘小城加油站’。”
本杰明不胜惊异地打量着这小小屋子。
几个孩子在庭园里玩耍，看见霍格，他们停下手头游戏，朝他招招手。他也朝他们挥挥手。
“好可爱孩子啊！”
然后他开车离去。
霍格停车，熄火。两人下车走进墓园。
“听起来真是可悲。”
“现在大家拼命想搬出去，连都在阿尔维卡找间公寓。”
霍格又叹口气，随后推到挡，缓缓开回路面。
突然，他眼神亮，又笑起来。
“不过，你知道吗？这里竟然开泰式按摩店！”他狂笑起来，笑到上气不接下气，“该死，也许改天应该去试试看，体验下……”
霍格搔搔头发。
“现在要购物，大家全往挪威、往夏洛特堡挤。们离边境这近，挪威人当然乐得们从瑞典去购物啰。”
突然，霍格拐到路边，停下车子，将引擎熄火。他朝右边点点头。
“这就是药店，以前就在这里上班。现在药店已经私有化，店名叫‘爱心药店’。不过，省z.府当时已经决定将医疗服务中央化，还要将地区医疗服务分给夏洛特堡管理，就算没私有化，药店也很难不关门大吉。地方z.府和议会财政吃紧，能省，他们全省。”
“你们难道不能抗议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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