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罗拍拍本杰明
手臂。
“老——天爷，亲爱本杰明，放轻松点好不好？不要那
严肃。你知道，
人又不坏，只是玩世不恭而已。人生就和吃饭
样，有什就吃什。人生苦短，们身为死人时间远比活人还长啊。这简单道理，有这难懂吗？”
他举起酒杯，高喊声：为人生，为福瑞里，为莱恩干杯！莱恩早已不在人世，但保罗还是称他“们缺席战友”。
呢喃声顿时停止，阵静默。在那瞬间，他们都想起来
。
想起那些已逝者，闭上双眼，他们面容就浮现出来。
“听好啦，”他再度坐下，不胜满意地念道，“就是这样回他：‘福瑞里，最爱小亲亲！世界上每刻到处都在死人。你以为你是谁，很不起吗？小废物，争气点吧！’”
他边读边取下老花眼镜。
“喏，你们觉得怎样？”
“哟，都不知道你开始戴眼镜！”如往常，赛尔波是大伙当中唯懂得怎回答保罗问题人。
保罗眼神亮。
1987年圣诞夜，这是拉许欧克最后个圣诞夜。才喝第杯，他就开始发起牢骚来。
“告诉你们，昨天收到封z.sha信！”
在场所有人听后都无动于衷，赛尔波还吃着海鲜，嘴边呼噜作响。
“哦，不会又是福瑞里吧？”他边吃边说。
保罗极为不悦地挤眉弄眼：“你也认识福瑞里啊！拉许欧克，你也认识这个福瑞里，对吧？”
将杯中物干而尽，这是攸关面子与荣誉大事，千万别拖泥带水！
然后，他们引吭高歌：“三个矮小老太婆要到穆拉市菜市场！”(1)不过嘛，他们得先搞清楚这些老太婆在穆拉市到底想干吗。
如今，伤痛早已牢牢攫住他们生活，他们得学会与伤痛共处。这可不像感冒，注意均衡饮食、多休息就能治愈。
这情景，就像本杰明在拉斯穆斯去世约年后，在药店遇见位点头之交。那人很明显是个娘娘腔，可是本杰明绞尽脑汁，就是想不起两人是几时见过面。不过，他还是鼓起勇气对他说：“嗨，你好吗？”
对方眼神
“对啊，你不觉得很帅吗？都是这该死艾滋病，搞得什都看不清楚。不管怎样，这小傻子总算回信向道歉，表示自己会‘长进点’。”
保罗挥着张卡片：“这穷酸臭小子，居然用圣诞卡回信，看准过节期间邮资比较低！呸！”
“所以说，他不准备z.sha啰？”拉许欧克问道。
“发誓，点也不希望他z.sha。不过他要是真z.sha，总比到处乱寄信，闹着要寻短见，把大半个圈子里人吓得半死要好得多。”
保罗观察着本杰明神态。他们已经认识五年多，本杰明仍然不时会被他说话吓到，这反而让他感到非常满意。
拉许欧克摇摇头。
“你不认识？算。他以前就寄过几百封z.sha信，可是他采取过什行动吗？没有！”
保罗边说边伸手拿芥末酱。
“这就像派对前寄大堆邀请函，结果却临时取消派对样。他这个人越来越麻烦，还得回他信。想不想听听是怎回信？”
他没等大家搭腔，直接冲进房间取来那封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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