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传来笑声。
赛尔波靠向本杰明：“
们去过埃及，保罗还以为吃当地
料理没问题，不会生病。”
笑声平息下来。这时，台上男子突然严肃起来。
“保罗并非死于癌症，置他于死地疾病，在过去十年来夺走们许多朋友生命。同性恋俨然成为无法说出口爱情，同样地，大家也
直否认艾滋病存在，不敢高声说出这种病名字，只能充满耻辱、卑下地耳语！美国总统花
许多年，才说得出这个词。来自上帝天谴，同志黑死病，艾滋病……”
本杰明又靠向赛尔波，咕哝道：“这段想必是保罗自己写吧？”
赛尔波拍拍他肩膀，安抚他。
“你认不出那男生吗？他就是彼得啊，班特在表演艺术学院同学。”
本杰明这才认出对方是谁，点点头。他曾在班特陪同下见过彼得好几次，有那
两次，彼得甚至还来到保罗家里，与他们同欢度圣诞节。
那位身穿本杰明西装年轻男演员，个性非常沉静。
“们齐聚于此，准备送保罗这位举世无双超级娘娘腔最后程，将他送回耶和华手上……”
要留给……”年轻男子取出张折叠过小纸片，本杰明还认得保罗那颤抖笔迹，“屁股又窄又小男子！想，这位先生应该不乐意接受这个称号吧？”
接待员朝身材壮得多赛尔波点点头。
“噢，”赛尔波咕哝，“他竟然还在坟墓里羞辱们，真是太过分。”
本杰明接过海绵椅垫，坐在上面。
“你应该知道，这玩意儿算是赃物吧？”赛尔波对他耳语，“这本该是市议会公物啊！”
“当然。不然你觉得呢？”
“今天，们齐聚于此，就是要悼念他们，悼念这些死去男同志。他们死无与
“保罗？”他们听到身后个女声疑惑地叫着，“他不是叫……”
赛尔波转过头，要求对方安静。
身着西装年轻男子继续说道：“各位亲爱朋友，今天，们终于可以把狗屎蛋癌症基金会抛在脑后！”
本杰明聚精会神地听着，立刻坐直起来。真是出乎意料，参加过这多场葬礼之后，本杰明以为自己对所有流程与形式早已能倒背如流。不过保罗终究还是保罗，本杰明知道他花许多时间规划自己葬礼细节。住院最后几个月，他全部精力都花在规划这些上。他还能亲自参与导演，却无法正式着装预演，让他不由得咒骂这残酷命运。本杰明心想：现在在这里发生切，都是保罗旨意。
班特同窗继续说道：“保罗感染很多并发症，癌症是其中之，不过他并非死于癌症。他身上找得到各种病毒感染、癌细胞和细菌。像这次罹患阿米巴痢疾后，他自己就说过：‘屁眼已经不是屁眼，而是住着堆寄生虫公寓！’”
“保罗喜欢在剧院举行葬礼，他就是这样。”
“是啊，他布这个局已经布好几年。”赛尔波回答。
他听起来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。
位身穿笔挺西装、头发卷曲年轻男孩来到帷幕前，宣布葬礼正式开始。看到西装，本杰明皱起眉头，那不正是自己当年执行任务时穿西装吗？保罗是怎偷去？
“那明明就是！”他恼怒地向赛尔波耳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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