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着胳膊往后退。同时,收纳柜上戒指盒也被手打落,掉到绝壁下面。那是几个月前放入结婚戒指蓝色天鹅绒盒子。啪,掉下去,头扎向A区域。
“……”
A区域犹如吞噬世间万物深渊,张着黑色大嘴,若无其事样子。那里显得无比深邃而黑暗。只黑色蛾子扑啦啦飞入房间。不由得目瞪口呆。蛾子绕着荧光灯扑棱棱乱飞。
丈夫关机。转为语音留言信号音和随之而来寂静很渺茫,像A区域黑暗。不知道是没电,还是有事关机。茫然烦躁和怨恨从心头升起,恨恨地想,这个时候如果发生让他终生后悔和内疚小事故就好。想法感性而幼稚。不知道丈夫什时候回来。施工从清晨开始。这意味着找回戒指时间不多。天亮之后,挖掘机又会颠覆和摧毁下面建筑物,到时候就真
物体……靠近那个黑乎乎东西,不禁大惊失色。只大壤虫正不知疲倦地用头撞纱窗,似乎想钻进房间。从未见过这样,身体像小南瓜,全身长着肉麻绒毛,淡绿色后背上嵌着清晰而华丽斑点。它比以前见过所有害虫更大,更可怕。僵住,动不动地站很长时间。真是不可思议,这家伙怎会爬到这儿呢?
“怎办?”
看看放在枕头下面手机。
“深更半夜又说事,丈夫该多讨厌啊!本来他就有点儿疏远。”
壤虫像带来紧急消息传令员,正在奋力挣扎,似乎马上就要进来。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着蠕动。突然,感觉仇恨和憎恶在内脏深处生动地复活。眼前被当成家里所有昆虫根源,所有害虫头目。毫无根据地确信,仿佛只要杀死这个家伙,别就再也不会出现。
从浴室里拿来除霉洗涤剂。杀虫剂可能对腹中胎儿不好,毒性恐怕也不足以杀死那大生物。使劲仰着上身,朝着喷射消毒液。“哧哧”——洗涤剂泡沫沿着纱窗网眼快速流淌。壤虫战栗着滚落下去。与此同时,体内施虐快感也在蠕动。更凶猛地喷射洗涤剂。
“去死,去死,必须死……”
纱窗上消毒液流过地方变成白色。壤虫肚子朝天,蜷缩着身体如癫如狂。尽管令人作呕,然而还是盯着壤虫痛苦样子看到最后。壤虫似乎没力气,身体开始扭动。不会儿,它垂下头,无聊地死去。
走进卫生间,用肥皂使劲搓手。感觉自己变得大胆。从今往后要更合理、更冷静地解决问题。现在只剩处理尸体。起先想放在那儿不管,也让丈夫看看,让他知道以前并非大惊小怪。可是又不想让他知道和那凶恶交手,还把杀死。这里不乏自卑感,感觉自己怀孕之后性魅力有所下降。最后,清理想法还是占上风。反正下面就是垃圾场。那里不仅有死,还有很多熙熙攘攘活。吱嘎,小心翼翼地打开纱窗。为防止像上次那样纱窗从窗框脱落,轻轻地朝旁边推开,留出只拳头空隙。从橱柜抽屉里拿出双木筷,尽可能抓住筷子末端,朝着伸过去。筷子刚刚碰到绒毛瞬间,猛地抬起头来。扔掉筷子,失声尖叫。直起上身,注视着。
“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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