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”
好像新郎是教师吧?朋友在大企业就职,嫁得又好,真令人羡慕。又想,朋友过得好是好事,幸好不是好得过分。教师还算平凡,听说新郎长得很丑。早在很久以前,就相信她定会嫁给很优秀男人。她是周围为数不多“长得好,学习好,性格也好”人。出于嫉妒而蒙着被子怀疑和分析她亲切,这样事情时有发生。不过,她确是单纯而乐观人,所以和她之间距离始终没有缩短。人们摩肩接踵。为不划破指甲,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手机。除拇指和食指,其余手指敏感地展开。可能会迟到。提前小时出发,却因为美甲而迟到。穿过拥挤人潮,气喘吁吁地在路上徘徊寻找,终于到达通往明洞教堂坡路。用手遮挡阳光,站在原地,注视着十字架。
和所有婚礼样,很快就结束。和所有婚礼样,只留下失落心情。其实婚礼结束瞬间最暧昧。人们大多会没事找事地约会,和在婚礼上遇到朋友起喝茶,或者看电影、购物。要不要直接回家?这样想着,不知为什,也很想约个人。方面是心乱,方面也是因为既然出家门,就要舞动短裙散散心。
朋友婚礼无可挑剔。百多年哥特式西方建筑、祈祷般直上云霄教堂姿态、透过五颜六色彩绘玻璃阳光、高雅弦乐三重奏、俊美嘉宾、从拱形天花板照射下来温暖灯光和宗教氛围……人们脸上露出微笑,温柔可亲。新郎和新娘都给人以健康感觉。几名大学同学和打招呼。朋友们衣服非常大胆,而且时髦。色彩和款式都不常见,那种不显浅薄华丽和婚礼气氛融为体。相比之下,衣服平凡得令人郁闷。甚至觉得自己衣服过于保守。看到朋友们韵味十足套装,立刻垂头丧气,仿佛自己得意扬扬地穿出来衣服过时。而且蓝衬衫两侧腋窝处早已被汗水浸湿,变成军绿色。偏偏是腋窝部位。担心自己显得很搞笑,很龌龊。和同学们礼貌地握手,努力不张开腋窝。内心却期待有人看到指甲,可是谁都没有注意。故意用手捂住嘴巴笑,经常摸头发,也无济于事。女同学们心思都在别处,有关注新娘化妆,有关注室内装潢。最关心手人只有自己。巧合是,要代替新娘闺蜜接受花束。因为堵车,她还没到。其他人大多已经结婚,有孩子。小声对旁边朋友说:“啊,你去接,你和新娘更好。”朋友不屑顾地说:“是独身主义者。”得以脱身。像被强拉到舞台上表演节目似奋力挣扎,千方百计反抗,最后还是被客人们催着站到新娘身旁。人们似乎都觉得腼腆。新娘表情好像觉得谁做花束主人都好。记得在哪儿听过,花束都是用最新鲜、最美好鲜花做成,价格很贵。朋友手里花束也值二十多万元。花蕾尽情绽放白色郁金香不带任何装饰,只用雅致丝线束起。花蕾边缘,蕾丝般裂开白花瓣和延伸很长淡绿色花茎,都给人以清爽和纯洁印象。不知所措地站在新娘身旁,蜷缩着身体。这时,摄影师发出信号:
“来吧,数、二、三,扔!”
人们充满期待目光齐刷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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