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对自己畏缩感到自嘲,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为这个发现而高兴。
如果之前勇敢些早点表白,现在站在宿朝之身边人,会不会就是他?
以宿家现在地位,任谁都想巴结,余家态度自然也有百八十度转变。这次在余淖回来之后,更是非常积极地支持他去继续昔日年少情谊,恨不得想把更近步期待写在明面上。
可是这回,长辈们虽然允许,余淖自己却反而觉得拉不下脸。
当年没能帮上宿朝之反而走之,即便不是他本人意愿,也依旧做不到没事人样地重新出现在宿朝之面前。
更何况,远在国外期间他其实直也有留意宁城这边情况,距离越远心思越甚。
他自己喜欢男人,可是不确定宿朝之性取向,于是只是在回国后聚过次之后两人就直处在有些生疏状态当中,就这样持续到传出会所那档子消息。
余淖是余家独苗,从小娇身冠养位公子哥。因为余、宿两家关系不错,小时候无人照看也经常被丢到宿家住上几天,算得上是跟着宿朝之屁股后面长大。
直到后来,宿家出变故。
宿氏集团本就逐渐低迷,随着上辈意外离世,接管企业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在宿朝之这个唯继承人身上。余家出笔钱帮衬同时,生怕余淖和宿朝之有更深牵扯,就直接把他给送出国。等几年后回来,再好交情也被磨平棱角。
如今余家与宿家之前没昔日情分,基本上也就只剩下当年危难资助时感激,和商场上互惠互利合作。
余淖好友都知道,在这件事上他直都是不甘心。
其实就在今天之前,余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。
房间窗帘拉着,整个光线显得有些阴暗,余淖回完消息后没有关上屏幕,而是重新点开聊天记录里照片,放到最大。
照片拍摄距离有些远,但是依旧盖不住那透出屏幕亲密。
余淖定定地看许久,缓缓地吁出口气,时间只觉得心情复杂。
原来宿朝之也是喜欢男人。
比起普通友情,余淖对宿朝之始终有着那丝不好道明心思。当年宿家出事,除宿朝之这位当时人外,恐怕也就只有余淖最疯,挖空心思地想帮忙,就差求着家里人把整个余家垫进去。
可是余淖毕竟是家里独子,上面还有两代人管着。以他当时年纪,在这样大事上面根本就没有发言权,反倒是闹得越厉害,就越让长辈们确定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。
余淖刚被绑去国外前两年都是专门安排人盯着,24小时监视,就怕他头脑不清干出糊涂事来。直等到他规规矩矩地过段安稳日子,才终于放松这种高强度看管,再最后,毕业之后才终于回国。
要真说起来也不怪余家长辈们,毕竟当年宿家主心骨没突然,眼看着所有产业群龙无首,所有人都觉得破产是迟早事,生怕被牵连进这个无底洞里,自然是尽可能地避而远之。
只是谁也没想到,才刚刚成年宿朝之在这个时候站出来,居然真将这硕大集团给扛起来。在几年发展下来,甚至比他父辈、祖辈掌管时候更扩大好几倍规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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