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修然看到这道红纹瞬间分明愣下,片刻后神态不明地笑起来,左手双指合,微微俯身轻点右肩,做个妖族完整礼仪动作:“有眼不识泰山,原来是魔尊凤凰,失敬。”
话是这样说着,陆安生并没有从这样神态间看出见到尊上任何惶恐情绪。
他扫席修然眼,也是开门见山:“你是东临彭山分支?”
“分支?”席修然抬抬眼帘,笑得温和,“以前确实是这叫,不过如今大概要改改称呼。蛇族都已经覆灭那多年,除东临彭山,难道还有别血脉存活下来吗?”
陆安生以前也听说过蛇族全数覆灭消息,如果说先前还不确定,今天也算是从席修然那得到应证。不疾不徐地抿口茶,也很是从善如流:“是说错。”
,这边刚安排陆安生离开,又笑着对宿朝之道:“宿少,要不要起去接待室坐坐,也给们个机会为刚才事赔个礼。”
宿朝之目送陆安生离开,看眼宴会现场那粉饰太平表象,确实觉得有些疲于应酬:“也好。”
余老爷子见余淖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,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下他肩膀:“还不给你朝之哥哥带路?”
朝之哥哥是余淖小时候叫称呼,当时他整天跟在宿朝之屁股后面就像条小尾巴。这个时候余老爷子突然这提醒,显然是在打感情牌。
但是自从余淖出国之后,毕竟已经很久没再这样叫过,突然听到这句顿时脸上烫,半晌才讷讷地接话道:“朝……朝之哥哥,休息室往这边走。”
席修然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倒是很有兴趣地问道:“之前不知道尊上身份多有得罪,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知晓,倒是有点感到不太明白。”
陆安生知道席修然想问是什,淡声道:“看上个男人而已,没什不好明白。把宿朝之当宝贝,就像你捧着那个余淖样,都是同个道理。更何况,居然把那重要东西送给人家当个吊坠玩,要真说起来,席先生怕是比还疯呢?”
席修然脸上笑容微微滞。
“们妖族行事从来都是随性,你跟余家到底有什渊源不想过问,不过看上男人……”陆安生扫席修然眼,渐渐露出抹有些诡异笑来,“也不希望被任何人觊觎。”
话音落下,原本坐在沙发上身影闪即逝,等再出现时已经到席修然身后,尖锐指尖轻轻地擦过侧颈,留下抹极浅血痕。唯有陆安生声音轻地仿佛呓语:“其实,今天特意来这见你,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。日后还请麻烦管好你家小朋友,要不然如果做什出格,
然而宿朝之也不知道在想什,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称呼上变化,心不在焉地跟上去-
楼上这些包厢都是余家给醉酒宾客们准备,干净又豪华。
陆安生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窗边沙发上,倒杯热水喝着,也不做别事情。
过片刻之后,虚无空中缓缓地腾起股黑色雾气,逐渐地发散开去,个高挑身影从中优雅地踏步走出。
陆安生散散地抬眸,对于席修然出现没有感到半点惊讶,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,唯有道火纹状徽记从额前无声浮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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