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生语调淡淡:“同样都是执迷不悟人,又何必问这种明知故问问题。”
席修然无辜还挨句怼,清清嗓子不说话。
当天天际原本就被笼层幕布,加上这个仓库间周围几乎没有什窗户,衬得光线愈发昏暗
陆安生顺势地带,将昏睡过去宿朝之托在自己怀里。
垂眸扫眼男人眉目紧闭间依旧紧拧眉心,复杂情绪从眼底闪而过,轻手轻脚地将宿朝之放在还留有缱绻余味沙发上,拿起茶几上手机拨通个号码:“准备好吗,们现在就过去。”
席修然声音从另外那头传来:“就等你。”-
席修然找地方很偏僻,是个平日里没什人经过小型仓库,但是干净又宽敞。
在此期间两人已经核对过无数次操作流程,说简单不简单,说复杂却也未必复杂,都是身经百战千年妖怪,在具体流程上面自然也不必要在这种时候再临时抱佛脚。
衬着沙发里两个人影,昏沉沉地,又带着种别样感觉。
阵阵风从窗外漏入,窗帘阵翩飞,不知不觉间外面原本就昏暗天色又愈发地沉下来,逐渐地变得不似在白天。
等到屋内所有灼热气氛褪去,宿朝之轻轻地在陆安生下颌捏把,将怀里人抱
起来,转身去浴室里清洗。
温水从花洒中淅淅沥沥地落下,在肌肤上凝聚成点,随后逐渐流下。
空旷场地中央铺设两条毯子,昏睡中宿朝之就被摆放在其中条上,陆安生半跪坐在旁边,小心翼翼地替他整理下在运输期间有些碰乱发丝。
秘术要在血月正式出现之后才能进行,距离晚上还有段时间,两人倒也都不觉得着急。
席修然坐在旁边喝着咖啡,余光时不时地瞥过陆安生不掩眷恋神色,沉默片刻到底还是问出口:“你这样绞尽脑汁地复活他,就没想过,他可能并不想要你做到这个地步?”
陆安生动作微微顿,抬头看过去,不答反问:“所以,如果那位余少爷不想你这做,你就会选择不做吗?”
席修然时语塞,半晌后苦笑着摇摇头:“当然不会。”
宿朝之先帮陆安生洗干净,然后才轮到自己,等全部清洗完毕之后出去,遥遥地看到坐在沙发正中央那个人影,宽大浴袍就这样松垮地盖在身上,衬得身材愈发地有些纤细。
“怎不去换衣服?”宿朝之从身后俯身下去,在陆安生脸上又轻轻地吻口,“才刚退烧不久,别又整感冒。”
“不会。”陆安生不知道在想些什,也可能是经过刚刚发泄,看起来情绪并不太高,顿许久才缓缓地回头看过来,低低地叫声他名字,“宿朝之……”
先前是背对关系,宿朝之并没有看清楚陆安生样子,此时四目相对瞬间,可以看到那双眸底腾起火红色凤凰纹,仿佛团火,在对视瞬间直接击入他心头。
宿朝之感到心脏有那瞬间停止跳动,瞬间也意识过来不妙,然而不等他开口,低声叹息般“对不起”从耳边拂过,尾音甚至未及落下,随着陆安生那纤细指尖在他眉目间轻轻拂,顿时有股浓烈睡意铺天盖地地涌来,眼前黑便顷刻间没有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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