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于水蟹粥教训,周越彬还跟那个插红筷子女人样形成自己某种风水理论:在老天照拂,手气好时候,绝对不能恃
周越彬站在那里,感觉自己贴身内兜里那叠跟周大洋他们起凑“收尸费”硌得他大腿疼,搞得他浑身不自在。
啪!五万块人民币拍在柜台上。
“换筹码!”周越彬咬牙切齿。
制服男只是抬眼瞟下,说:“港币,唔该。”
周越彬囧,只好把钱收回来匆匆找地方换港币。再次把自认为很扎实摞钱从兑换处铁栏下洞口塞给制服男,满以为对方会为这厚钱小小震惊下。孰料,人家无动于衷,眨眼间从那洞口里甩出薄薄小打筹码。
比赢多,面前堆积筹码越见矮下去,捂不住。
如果此时周越彬还有点理智,不再继续赌下去,而是选择离开,或许他还能完成把老王带回家使命,同时,还有点小小盈余。可惜再理智人,只要思想被欲望所支配,那下场似乎都没有太好。
输掉认为偶然,赢钱则高兴得忘乎所以。输钱时,想是——之前那局牌,可是赢呢;赢钱后,想是——哈,又赚,下局定赢得更多。就抱着这样想法,路从赌客变成赌徒再变成变态赌徒,越陷越深。
赌台边记录开牌结果“路”每局都不样,而赌客沦陷堕落路总是出奇相似。那晚,周越彬就是个新鲜出炉例子。
他手气急转直下,头上冷汗越积越多,很快便输光赢来几万,最后咬牙,又把老王筹码折进去。
口不太标准普通话也同时甩出来:“麻烦让让,下个!”
周越彬赶紧让到边。那厚厚叠钱,只换回来5个筹码,顿时傻。这不是在开玩笑吧?看看制服男,没再给意思。怕再闹出乌龙,只好默默走到边。再低头细看,筹码上数字是10000。
为用这五个筹码扳本,接下来两天时间,周越彬就只在这赌场亩三分地里耕耘着。
他耕耘得异常艰难,常常是好不容易获得几个小收成,后面紧接着又撒下去把大,输倒输不多少,可赢也赢得不痛快。
这是场周越彬跟赌场拉锯战和疲劳战。他忘记睡觉是什东西,就连去洗手间,也是以百米冲刺速度,像打鸡血样。
他懵在椅子上,眼看着那个布满划痕筹码被荷官收归盒里,汇入千千万万个红色筹码中。直到旁边新来赌客等急戳他下,问先生还下注吗?他才浑浑噩噩站起身来,靠泛软双脚无意识地带他离开这个伤心之地。
此时离他在南湾半岛发誓吃下整个澳门不过才两个小时。
周越彬眼睛迟钝,感觉迎面而来服务人员、赌客、游客个个像蛾子样往自己身上撞,他不得不踉跄着艰难避让,不敢对上他们眼神,他们脸上礼貌笑意在他看来都变成恶意嘲笑,又想到起身时荷官挑起嘴角,还有,现在出去,又得为碗水蟹粥折腰。
周越彬忽然胸口闷,平空生出丝怒气,不能就这算!
他恨恨地停下脚步,旁就是兑换筹码柜台,柜台边挂个广告牌,上面用繁体字写着“热烈庆祝澳门回归祖国,欢迎内地同胞畅玩葡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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