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血痕从指缝间冒出来,缓缓爬上伊妍手背,然后沿着手臂流向她。周越彬拉住她是那只断指头手。
伊妍惊讶地看周越彬眼,他痛得脸上肌肉都已经扭曲,豆大汗珠从额头从鼻头冒出来。
“干嘛。”
伊妍还没来得及为苦苦坚持中周越彬表示什,他自己忽然憋着劲嘻嘻哈哈开口:“眼神那纯情,别是你要跟说‘放手吧,不然两个人都得死’吧?你以为演灾难片?”
要不是正被吊着,伊妍简直想在周越彬脑袋上招呼两下。她白周越彬两眼:“自作多情,你死都不能死。赶紧把拉上去,血流不死你。”
“愣着干嘛,现在去哪?”伊妍不甘示弱地找回自己作为个复仇者“尊严”。
周越彬终于笑出来:“去船尾,牵快艇。”
去往船尾路在下几层客舱,周越彬说这句话时候,手直直指向几十米之下深邃海洋。
伊妍吞口口水:“你是说,们要爬下去?”
周越彬已经翻过围杆,半个身子垂在巨浪之上,朝伊妍挑挑眉毛。
,在澳门没有点门路,不自断尾巴,怎找到你位置。”
伊妍张大嘴:“吹吧你,你以为演警匪片吗。”她还是有些不信。
周越彬忽然摊开自己手掌,上面躺个汗津津打火机:“刚刚挨下,打火机到手。”他说着,再次走到舷窗边,又从裤袋里掏出那枚红色筹码:“现在,就是第二步。把鼻子捂好。”
般来说,游轮舷窗为防止海浪拍打或者意外倾覆进水,都会做水密处理,也就是在舷窗和船体之间相接地方裹层厚厚橡胶。
要从这间客舱里逃出去,周越彬要做,就是从那个铁架床上卸下根铁棍,把包裹舷窗合金材料凿出个洞来,然后把那枚筹码引燃贴合在橡胶圈上,等橡胶燃烧软化得差不多,脚踹上去,整个舷窗就飞到海里去。
周越彬用尽力气哈哈笑两声,鼓劲
伊妍扶着围杆朝底下看眼,紧张地蹦出句脏话:“你大爷。”然后小心翼翼地跨出自己腿。
“左脚,踩再左边点,右脚抽出来……”
在周越彬“指导”下,伊妍跟着他路下到二层。这层离海面又近,风大时,高抛海浪,喷薄水雾能舔到这里。围杆上便有些湿滑。
伊妍刚放开只脚寻找下个落点,另只脚忽然打滑,惊叫声,整个身子坠下去。下秒,周越彬已经伸手拽住她。
两只手筋骨相嵌,在摇晃中,越抓越紧。
那枚红色筹码,不定会把人引向赌桌引向地狱,关键时候,也可以带来线生机。
半个小时之后,周越彬率先从舷窗爬出来,跳到甲板上。他拿眼睛左右点两下,没有发现罗萨人,便朝伊妍伸出手去,要拉她。
伊妍看着周越彬伸过来手,这只仇人手,有些踟蹰。
“愣着干嘛,赶紧出来。”周越彬轻声吩咐。
伊妍固执地把周越彬手打掉,攀着烧得焦黑船体,膝盖顶在硌人窗沿,自己爬出来。她抹把汗津津额头,手上脏污就在她额头上留下几条指印,看起来特别滑稽,特别是加上她依然愤懑表情之后。周越彬有些想笑,不知道该不该帮她擦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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