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周越彬只好点点头,说:“嗯,知道。你保重吧。”然后转身便往来时方向回去。
阿乐在后面急急地问:“是去赶飞机吧?”
周越彬身子都没转过来,扬扬手。
“是去赶飞机吧?”阿乐又再次确认。
这时候周越彬头已经没到楼梯下。
近赌厅,周越彬就感觉到东哥所谓整顿气息。无论是往赌厅里进去还是出来人,个个都噤若寒蝉,身子夹得紧紧,恨不得要拿脚尖走路。
有个小弟终于发现周越彬,他像是被雷击中样,头发都快炸起来,紧张地捏起拳头赶紧跑过来,说彬哥你怎还来这里,东哥在里面发火呢。
周越彬只说:“没你事儿,去见见东哥。”便往里走。那小弟挠挠头,跑到周越彬前面,又说:“那个……彬哥你先别进去,让先去告诉里边声,好吧?”
见这小弟显得有些可怜抵抗,周越彬也不想多为难他,扬扬手让他去通报。
周越彬倚在栏杆上等很久,只听见刚才还有些嘈杂赌厅从那兄弟进去之后就直安静着,估摸着周越彬不管不顾再次现身让东哥也有些措手不及,要不是恨铁不成钢气极,就是觉得他脑子是不是出问题。
躺在葡京前广场那个对周越彬来说意义重大长椅上,周越彬把手枕在脑后,盯着澳门被光污染天空,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接下来应该怎做。在东哥那里希望落空,也就意味着,他真是要单打独斗,更意味着他必须盘算出个万无失,步步精准计划来。这比他当
门终于打开条缝,出来不是东哥而是阿乐。阿乐此时态度比门后东哥要明确得多。他涨红脸,有些气恼地走到周越彬跟前,叽里呱啦说大通。
“不是叫你今晚走吗?彬哥哎!你知不知道罗萨他们找你找成什样,他那帮小弟在澳门游荡晚上,听说已经在那帮烂赌鬼里悬赏,有你消息给百万里码,刚刚老爵士还去东哥牛排馆闹番,搞得好没面子。东哥说你确实做错事,他也没有立场帮你,今晚飞机是最后次,如果这你都不领情,请以后好自为之。”
“伊妍被绑,就想在罗萨手里提个人,提到她就走。”周越彬把手搭在阿乐肩膀上,好像阿乐才是出事,需要镇定那个人,“只要东哥在他那些老哥们跟前随口提句,叫罗萨不要那狂。”
阿乐不可思议地看着周越彬:“你还要去惹罗萨?看你是疯,管什他妈伊妍。在澳门,罗萨既然选择绑而不是‘请’,就是决定要下狠手,绝对去个警察管不到地方。警察管不到,那东哥更不会管,这多年,你又不是不解他。这种事儿,他答应帮你,也就帮你拨个报警电话而已。”
周越彬张张嘴要说什,阿乐又补句把他给堵死:“可是报警有屁用啊,从罗萨在澳门翘头那天,警察就直盯着他,哪次找到证据?他们都是单线联系,警察顺着线索找上来,到最后层,咔嚓把下线干掉,他装傻,天王老子也拿他没办法。就伊妍这事儿,把他逼急,随时咔嚓。你不管她,她可能就是个欠债,你要管,她就是具尸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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