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识时务。”
老爵士把车门甩。
车里又陆续进来几个人,把周越彬挤在中间。光头上下找圈,从座位底下抽出来个装麻将牌绒布套套在周越彬头上,拉紧锁绳后说句:“哦。”车便启动。
绒布套里片黑暗,飘荡着股子烟灰味,周越彬不急不缓地呼吸着,等待老爵士把自己送到罗萨身边,送到伊妍身边。
开始,车有些摇晃,应该是行驶在澳门失修公路上,半小时之后,车停下来,周越彬感觉自己沿着木质地面走截,然后被丢进个荡漾舱体里。应该到栈桥,要往公海去,呼吸里慢慢沁进来股海洋腥臭味。
眼神,阿乐只好点点头。
3
到澳门清晨,准时出现在广场上,除清洁工就是输透赌鬼。他们像赌场过夜清扫出来垃圾,无精打采地从金碧辉煌大门中蠕动出来,回到公共区域,各自寻找着可以容身地方。
周越彬躺着长椅此时似乎被个老赌客“包”。看见椅子上躺人,那个老赌客远远地就呸口痰在地上。他气呼呼地冲过来,朝周越彬腿使劲踹几脚:“赶紧给老子起来!大早晦气找上门,今天又废!”
周越彬被吵醒,他把头从外套底下钻出来,眯着眼睛看着那气急败坏老头。老头吐沫星子攒嘴,瞅准还要骂下去,看清楚周越彬脸,突然舌头打结,要扇在周越彬脸上手也及时转向,改为摁在他肩头。
又过大概近两个小时,周越彬头上头套嗖声被扯下来。他发现快艇停靠在艘看起来有些年代老式游轮旁。这艘游轮他认识,当年从罗萨手里抢老徐就是在这条船上。
都说世事无常,可老天要你明白个道理时候,总是来个命运相契。再次上同条船救人,或许是老天给周越彬当年背信老徐个惩罚,或者说赎罪机会吧。
这条老式游轮经过改造,当初宴会大厅里张张餐桌替换成台台赌桌,这些赌桌看起来也有些年份,绒布桌面不是挂丝就是脱绒,有些上面印制提示下注区域文字甚至不是中文,而是菲律宾语。也不知道是罗萨从哪个菲律宾旧货市场淘来。
赌博环境虽然入不眼,但是船上赌客毫不在乎,实际上,已经赌到愿意被送去菲律宾杀熟份上,只要在赌博旁有个凳子坐着容他下注,即便是加塞,这些赌鬼也都很知足。
“你长得像那个周越彬嘛!”老头有些近视,凑近点才说。
周越彬笑笑,只说:“是啊。”
“哥们儿,你躺着,没事,你就跟这躺好。”老头越说越激动,以至于往赌场里跑时候,雀跃得双脚都快离地。
这老头看就是输钱料,情绪全写在脸上,不过运气不错,今天捡着宝。周越彬坐起身来,抹把脸,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。只要那老头进赌场找到罗萨人,就算是开局,接下来会是场硬仗。
没过多久,好几个人就把周越彬团团围住,路边停下来辆车,老爵士和光头也来,大庭广众之下,他们不至于动手,而周越彬也没有给他们动手机会。他从椅子上爬起来,对上老爵士个指向车门眼神,便自己钻进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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