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上午最后个客人,揉着酸痛手腕,季晓鸥忽然想起昨天对湛羽承诺,安排好店里生意,她去超市买水果和藕粉,赶到医院。
然而面对她,却是张干干净净空床。
那个清秀可人小师弟湛羽,已经消失。
就在季晓鸥头天晚上替他垫付所有医药费之后,他却大早办出院手续,不声不响地离开。随着他起消失,还有剩余押金。人去床空,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口信。
站在病房门口,季晓鸥裹紧羽绒服,异常沮丧,只觉
她冲出男友宿舍。
“晓鸥,晓鸥,你听说……”曾经男友追在她身后。
季晓鸥早已忘掉他都解释些什,只是在今天梦里,她痛痛快快做件当初想做却没做成事:抡圆手臂狠狠扇对方巴掌。真切而清晰声脆响,解恨,却让她个激灵,从梦中回到现实。
回想起梦境碎片,季晓鸥枕着手臂发半天呆。三年来她从未拿这件事难为过自己,只当自己时糊涂看错人。谁生没爱过两个人渣?谁辈子没有被别人伤害过?谁又辈子没有伤害过别人?分手就是分手,不过是段感情结束而已,她才不会在午夜时分边流泪边苦苦追问自己“这是为什”。也幸好那时年轻,新陈代谢旺盛,伤口在不知不觉中愈合,没有留下任何创痛痕迹。但她没想到三年过去,她会依然清楚地记得林海鹏样子。
窗外天亮,也起风。北京春天多是风,来自塞外北风裹挟着细沙,打得窗玻璃沙沙作响。
“晓鸥,”季兆林敲着她房门,“豆浆油条都在厨房,你起来自己热热,别又不吃早饭。”
季晓鸥含糊应声,决定放任自己个早上,翻个身又沉沉睡过去。再次醒来时,父母都已经去上班,家里静悄悄异常安静。她在床上赖很久,直到想起中午还有两个预约客人,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洗漱。
季晓鸥美容店,就坐落在四惠附近个人烟鼎盛小区旁边。店面不是很大,原是底层临街套老式小三居,大概八十多平米面积。季晓鸥奶奶在世时,就个人住在这里。
奶奶去世前,专门留下遗嘱,将房子留给孙女季晓鸥全权处理。因为这件事,季晓鸥二婶大为不满,不传男孙传女孙,她认为奶奶立遗嘱时已经神志不清,叔伯两家就此吵翻脸,几乎年没有往来,差点儿闹上法庭打遗产官司。而季晓鸥平白得到笔价值几十万不动产,再加上二婶冷言冷语,惶恐中悲痛都减弱几分。事后和父母几经商量,取得他们同意,她便辞去原来那份半死不活工作,将房间改造装修,变成处敞亮店面,圆直以来自己开家美容店梦想。
“似水流年”开业三年,眼看周围相似美容店几经易主,这家店却能从生意惨淡时候直坚持到今天,除季晓鸥用心经营,另个重要原因便是没有房租压力,主要支出除添置必需美容品和美容仪器,就是水电气暖和三个美容师薪水。即使如此,季晓鸥也深觉小本生意周转艰难,开店至今,那些酸甜苦辣无须赘言,如果不是真热爱自己这家小店,真喜欢美容这个行业,她很可能早就撑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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