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哦,那个什……你是……你……你好!”
电梯那幕完全破坏她所有印象,如同路边“禁止停车”标志,严谨脸上已经被她画上个大大红叉,上面写着:危险勿近!
“想起来吧?”严谨没有察觉她语气中疏离,反而把她慌乱误解为羞涩,于是释然地上前步,拍拍她背上大包:“这里面装点儿什?看着挺沉。”
季晓鸥退步:“没什。”
严谨毫无眼色地再向季晓鸥靠近步:“把包卸,替你拿着。”
米,然后跟着方妮娅去酒店。可惜那派对虽称为单身派对,但大部分来宾都是打扮得光鲜艳丽女性,偶有几个男宾出现,要大腹便便年过不惑,要年轻殷勤得令人生疑。两人感觉极其扫兴,正打算撤退之际,却发现回家已经成为件可望而不可即事——情人节夜晚,满城大堵车,似乎北京城几百万辆机动车都选择在这个晚上出行。无奈之下,方妮娅出资开个标准间,两人索性在酒店睡夜,退房离开时便与严谨在电梯里狭路相逢。
因为当时严谨直挡在电梯门口,和他面对面站着季晓鸥,并没有看到另个人长相,但严谨和他暧昧对话,却听得清清楚楚——情人节后清晨,酒店电梯,两个衣冠不整男人,尤其是严谨,衬衣扣子只系中间两粒,胡子没有剃干净,脸上表情那叫个浑不懔,里外都透着股邪气,明显不是个多正经人,可又不得不承认他邪得十分有范儿。还有最后付钱那幕,哎哟哟,让人不想歪都不行。
事后季晓鸥和方妮娅讨论好久,最终两人发出同样感慨:方面电影电视里充溢着白皙单薄花样美男,方面她们喜欢过硬派男明星接二连三地出柜,而现实中像严谨那样充满男性气质男人,竟然也是柜中人!
方妮娅说:“三观整个儿被颠覆!”
季晓鸥说:“三观不仅是被颠覆,简直被摧毁得渣儿都不剩!”
“不用,谢谢!自己……哎哟……”季晓鸥在避无可避之下,从马路沿上脚踏空,身体顿时失去平衡,趔趄着向旁边栽下去。
严谨肢体反应总是快于他思
相比方妮娅,季晓鸥感触另有层原因。因为她想起《圣经》里关于索多玛城记载,那座被上帝毁灭欲望横流罪恶之城。
从五六岁字都认不全时候,季晓鸥就学着给奶奶朗读《圣经》,上帝以烈火和硫黄摧毁索多玛城故事,她至今还记忆犹新。而索多玛城被摧毁原因,只有个,在那个耽溺男色而*乱城市中,充满上帝所不能原谅恶行——同性恋。
不管何时翻开《旧约全书》,那段文字都引人注目:“耶和华将硫黄与火,从天上耶和华那里,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,把那些城和全平原,并城里所有居民,连地上生长都毁灭……那地方烟气上腾,如同烧窑般。”
多年教育令季晓鸥能够平静接受和自己迥然不同人,不至于把同性恋视为变态,但自小关于《圣经》和基督教耳濡目染,却让她无法以平常心接近这个人群。
突然想到索多玛城故事,季晓鸥戒心骤起,脸上堆起礼貌笑容,身体却下意识地挪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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