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马桶猛吐阵,翻滚不停胃部终于轻松。放水冲掉秽物,严谨摇摇晃晃走出来,看到镜中青白脸色,索性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,稀里哗啦冲个痛快,再闭着眼睛甩头,身后竟有人“哎哟”声。
严谨霍地抬起头,镜子里正用纸巾狼狈抹去满脸水渍人,是KK。
两人贴得太近,近得让严谨浑身不自在。他想自己真是喝多,被人走这近都没有察觉,连最基本反应都失去。因为在正常状态下,般人想从身后接近严谨,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。
严谨闪开身,带着点儿厌恶表情,他问KK:“你干什?”
KK低着头,用擦过脸纸巾抹
“小美人”丝毫未察觉他厌恶,连声叫起两个手下给严谨敬酒赔罪。
没等严谨推辞,这两人便站起来倒酒,虽然嘴里说得恭敬,可那架势看就带着挑衅意味。其中个张嘴,门牙处两个黑洞。原来这两个人就是上回砸店伤人主谋,又被严谨找人揍顿,其中个至今嘴里还缺四颗牙齿没有补上。
严谨低头瞧瞧,每人跟前三个玻璃杯,六十五度白酒倒在玻璃杯里,每杯至少三两,看来今天明摆着,“小美人”这是给兄弟报仇来,不把自己灌到桌子底下去今天就难跨过这道坎。
众人眼睛都盯着严谨,他只是笑笑,让服务生取来个大碗,撸起袖子将三杯白酒全倒进碗里,然后在众人惊诧目光里,举起碗说句:“以前有对不住兄弟们地方,今儿就以酒折罪。这碗干,哥儿几个随意。”没等对方接话,他已经仰起脸饮而尽,气都没喘口,将近斤白酒,真口干。
酒气辛辣,烈得能抹到伤口上消毒,顺着嗓子眼流进食道,像把燃烧利刃样,擦出道火花迸发轨迹,嘶嘶燃烧着路通进身体。
严谨撂下碗,说声得罪。“小美人”那边几个人被他举动所震慑,时间竟无人出声。严谨甩门,走。众人也就眼睁睁看着他出去,屋内鸦雀无声,只有严谨大力关门余韵在屋内回荡。
KK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背影,眼神忽明忽暗,似乎在寻思什。
严谨强逞英雄出门。没迈几步就感觉情况不妙。他酒量再好,也顶不住这凶悍喝法儿。毕竟是将近斤白酒,不是碗白开水。此刻沸腾血流冲击着心脏,心脏似跳动在舌根,刚刚咽下液体在胃里膨胀,不仅嗓子眼火辣辣,皮肤也像烧灼样难受,仿佛周围空气突然变得稀薄炎热。眼前物体轮廓开始模糊并且摇晃起来,恍如站在行驶中颠簸轮船上。
严谨扶着墙,汗水从额头涔涔而下。有人上前扶他,被他把推开。迎着服务生们惊慌诧异目光,他尽量装出没事人儿样子,踉踉跄跄进洗手间。
人人都说严谨酒量深不可测,十七岁起就笑傲西城,可没人知道近些年他对切刺激神经物质——酒、咖啡、茶,还有可乐都异常敏感。因为曾经有五年多时间,为保持个狙击手稳定内心和双手,他严格谢绝上述切影响人类注意力和判断力食物,甚至包括咳嗽糖浆。严格禁忌之后,再开禁,原来酒量还在,但后果就是他身体对酒精反应比般人要来得激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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