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得严谨探出头,朝刚下车两个警察嚷:“嘿哥们儿,太过吧?”
其中个胖胖警察回头向他草草敬个礼,匆匆道:“对不起啊!”然后就不再理他,快步走进单元门。
严谨只好悻悻地
“爬楼梯。”季晓鸥边喘边说,“七楼,累死。”
“你在哪儿?”
“弟弟家。嘿,你干吗?跟审犯人样。”
“百子湾那里?”
“是啊。你问这干什?”
什钱都有风险,他入这行就得有这个风险意识对吧?”
听他伶牙俐齿极力想撇清自己,严谨很不耐烦地挥手,忍无可忍地斥道:“甭在跟前抖机灵!问你,你第次带KK去天津,是为‘三分之’和‘小美人’见面那回吗?”
“是啊。”刘伟很会打蛇随棍上,瞅着严谨脸色小心地说,“‘小美人’再不济也是天津有头有脸人物,大哥为‘三分之’欠他个人情,总得回报两分,他就好这口儿,咱也只能投其所好是吧?”
严谨心口处像是被针尖刺下,不疼,但是心窝有点儿酸。他这辈子,最怕就是欠别人人情。虽然他在心里次次告诉自己,自强不息例子要多少有多少,不是每个出身贫困家庭孩子,都非要靠卖身才能活下去,湛羽落到今天这步,是他自己选择路,并不值得同情。可是湛羽闭着眼睛无声痛哭样子总在他眼前挥之不去。
他停下脚步,明知自己将要把件麻烦事揽在肩头,还是咬咬牙:“把人送医院去,找个好点儿美容大夫,别替省钱。”
没有回答季晓鸥问题,严谨直接调转车头,“你等着,接你去!”然后他径直挂断电话,不管季晓鸥在手机里连声“喂喂喂”以示抗议。
从南城往CBD去,正碰上晚高峰大堵车,严谨费好大劲才杀进东三环,到达湛羽家楼下时候,已经晚上六点半。
那条街和严谨初见时样,依旧污水横流,人声熙攘,唯区别是,路边房屋,墙面上都涂着个斗大“拆”字。连湛羽家那栋孤零零七层老公房,外墙上也写着同样“拆”字。看来这片地区也没能扛住如火如荼房地产建设大潮,终于开始动迁。
在周围旧砖破瓦衬托下,严谨路虎停在路边就显得过于触目,惹得不少路人走出好远还在回头张望。
严谨只好倒车,准备停到个不起眼角落去。刚挪过车屁股,就听得车后喇叭声大作,严谨紧踩脚刹车,辆110警车便越过他蹿到前边,正正停在他刚腾出位置上。
严谨开车回家,眼睛盯着前方路面,心里却乱哄哄,轰隆轰隆像在过火车,刻都不得安宁。他在考虑件事:湛羽事,该如何通知季晓鸥?
湛羽让他转告季晓鸥自己受伤事,请她设法帮他给学校请假,却央求严谨别把做MB事告诉季晓鸥,湛羽说季晓鸥若知道,没准儿就会告诉自己妈妈,那会把她气死。
严谨见过湛羽母亲,她那病病歪歪样子,确经不起类似恶性刺激。可是不告诉季晓鸥真相,这件事怎圆得过去?
严谨犹豫着拨通季晓鸥手机。季晓鸥很快接起来,声音喘得像拉风箱:“喂,你怎专会挑时候打电话啊?”
严谨皱眉:“你在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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