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先不管。从现在情况来看,警方手里应该已经有充分证据。但没有你口供,整条证据链里便缺重要环,想专案组应该十分清楚,即使提交检察院,检察院也会提出异议,打回来重审。”说到这里,周仲文忽然停下,眼神漂移到房间角落,像是在想什,然后他笑笑说,“忽然明白,为什警方会在证据链没有完全闭合情况下就匆忙结束侦查阶段。”
严谨跟着笑笑,周仲文方才那句话也提醒他,让他想到同样问题:“也明白,肯定是命案必破压力太大,他们只能这做。假如被检察院打回来,这段来来回回时间他们还可以接着补充证据。所以你看,们不能总把人往坏处想,他们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“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这段时间专案组很可能再提审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作为律师,必须提醒你件事:你定要认真核对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讯问笔录后才能签字,你有要求纠正笔录错误权利。还有,你不需要自证其罪,任何人也不能强迫你自证其罪。”
延长刑事拘留期,因为证据还不是特别充足。但是受害人家属不知听谁主意,年前那几天,天天举着白幡和条幅堵在公安局门口,微博上天天进行现场直播,这闹个多星期,上边就受不,每天个电话追问案情进展,专案组只好申请正式逮捕。”
严谨说:“法律方面不是特别懂,但知道点,检察院能批准逮捕,至少公安局提供证据能自圆其说。那就不明白,除受害人在案发当晚去过家,们俩发生过肢体冲突,还有什证据能证明人是杀?”
严慎正在记录两人谈话笔停下来,周仲文则低头想想,视线又慢慢落回到严谨脸上,他说:“是你律师,从接受你们委托那天起,们就已是利害共同体。如果你信任,无论问你什,你都要跟说实话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
“那你告诉,人,是你杀吗?”
严谨会意:“明白。谢谢你周律师。你不用太担心,他们对还算客气,相信不会出现刑讯逼供场面。”
“那就好。你要知道,这案子比较麻烦点,就是发现尸块时间太晚,法医不可能对被害时间做出精确判断。所以现在对你最不利,就是无法证明人是活着从你那儿出去。”
严谨无奈地摊开
没有任何停顿,严谨坚决地回答:“不是。”
周仲文若有所思地看他会儿,咳嗽声,接着又说:“那你能把那天发生事跟说遍吗?要详细,尽量别遗漏任何细节。”
这话题已不知对着警察反复讲过多少遍,严谨几乎能倒背如流,但此刻,他只能把这个重复过无数遍故事,对着律师又重述遍。
严慎手中圆珠笔在纸上沙沙作响,桌上录音笔也在无声地工作,周仲文认真地听着,没有打断过次。直到严谨结束,他才低头翻翻手里卷宗,“对,讯问笔录里看到你提过个叫刘伟人,这人是怎回事?”
严谨只好把刘伟和湛羽那些过往又重复遍,然后说:“进来之前,也托朋友找这家伙,进来之后联系就断,不知道他们找到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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