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春节，网络
访问量比平常少得多，但季晓鸥还是很容易就在常去大型论坛里找到
几个她想找帖子。其中最热
个帖子，题目是“12·29碎尸案真相”，因度首页置顶，点击数达到几十万，评论更是马上就突破万条。她打开原帖，仅仅浏览二十多页，便实在看不下去，啪声将iPad反扣在桌面上，只觉齿根阵阵发酸，是刚才因紧张将牙齿咬得过紧。
对于热点事件，网上评论总是呈现出泥沙俱下鲜明特征。以前遇到类似事情，才不管正方反方谁对谁错，只图看个热闹，旦同样遭遇降临在自己身边，面对那些不负责任言论，甚或言辞恶毒人身攻击，季晓鸥才明白什
叫网络,bao力，什叫切肤之痛。
在那些热帖里，湛羽在同性酒吧做男公关身份被彻底揭穿，有人甚至上传他在“别告诉妈妈”酒吧里和同性客人调笑亲热照片。照片中湛羽风流轻佻，将春节假期前他同学为他塑造出自强不息大学生形象彻底粉碎。于是那照片下跟随片评论，那些感觉被利用被骗取同情心网友，几乎都是破口大骂，用词之脏简直让人目不忍视。
至于严谨，在这个帖子里，强大人肉搜索将他扒得更加彻底。不仅他本人信息被完全披露，连他父亲名字与官职都被公开。在那些支离破碎信息拼凑下，他俨然个现代版高衙内：巧取豪夺，贪赃枉法，好色贪杯，人格扭曲。
而在由网民自行演绎被害人与杀人嫌疑犯纠葛不清情感剧里，季晓鸥亦有份出演。个自称知情人ID中
，
句两句还真说不清楚。晓鸥，怎连你都被扯进去？虽然他们没点名，可那些背景，看就是你。”
季晓鸥怔下：“说什？”
“说你和严谨，说你和湛羽，嗐，还是别转述，你自己上网看去吧。你也真够倒霉，怎搅进这种烂事儿里去？湛羽就甭提，跟你说过吧，这孩子身都是故事，复杂着呢，你还不信，怎样，没说错吧？”
季晓鸥扯扯嘴角，苦笑下，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还有那严谨，如今网上他照片到处都是，从他爷爷辈儿算起，三代家世都被人肉搜索出来，你说说，凭他身家和条件，甭管男人还是女人，他想要什人弄不到手啊？怎就那死心眼儿非湛羽不行？杀人也就算，还碎尸！你说说，是不是他们性取向不样人，思维方式也和咱们不样啊？”
季晓鸥还是没有说话，只是疲倦地闭上眼睛。
“晓鸥，你怎啦？”
季晓鸥开口，声音里透着无限疲惫：“有点儿累。”
方妮娅知趣地站起身：“正好还有点儿事，就不陪你，iPad你先拿着用，要想上网，出门随便找个有Wifi地方就行。不过你看时候可悠着点儿，千万别上火。网络就那样，什鸟都有，不上网你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那多傻×和变态。”
等方妮娅离开，季晓鸥抱着iPad，趁着当班护士不注意，溜出病房，在医院附近找到家肯德基。正值春节，人很少，她点杯热红茶和份薯条，找个角落坐下。她此行主要目是为蹭店里免费Wifi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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