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谨脚步没停下，可是对冯卫星说
每
个字都
冯卫星却在背后问：“你……下步打算去哪儿？哥在几个国家都有兄弟，要人要钱都句话事。”
“
哪儿也不去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去公安局，自首。”
“兄弟你真疯
？你这
回去他们还不往死里整你？”
严谨脸上现出不耐烦神色，突然出手，两根手指像老虎钳样捏住他咽喉：“这手下使劲，压迫到迷走神经，心脏停跳，到时候法医都验不出死因。你可想好再说话！”
冯卫星干巴巴地想咽口唾沫，可喉咙发紧咽不下去，噎得他抻脖子：“严子，你弄死也是这答案。给他两百万和张机票，让他去广东暂避，可他根本就没坐那趟航班，不知道跑哪儿去。从春节前到现在，他已经两个月没跟联系。”
严谨盯着他，冯卫星无奈像是真，并无说谎征兆，他缓缓放开手，“那你为什也躲起来？你在躲谁？”
“‘小美人’。”
“你俩不是直在合作吗？”
问在部队时是不是学过人体结构解剖。”
“啊？你怎回答？”
“实话实说啊。”严谨淡淡地回答，像在说与自己无关事，“告诉他们，不仅精通人体解剖，而且在特种部队时，枪下亡魂无数。”
冯卫星惊得张大嘴：“你疯？怎这说话？”
严谨答得干脆：“因为没有杀人！”
严谨脚步未停：“爱谁谁吧。”
“小十三！”冯卫星在背后喊声他十几年前绰号，严谨恍惚下，双脚顿时钉在当地。这声喊，仿佛穿透岁月，他听到耳朵深处呼呼风声，那是藏在枝叶间等待目标出现时，耳边绵延不绝松涛林海声音。他慢慢地转过身。
冯卫星远远地看着他：“十三，对不起。”
严谨宽谅地笑笑，拉开大门，并不揭露他那言不由衷道歉。
“你得找个人看住你那家‘三分之’，你那店经理可不怎可靠。‘小美人’看上东西，不会轻易放手。”
“做生意，总免不谈崩时候。”
严谨定定地望着冯卫星。粼粼波光映在冯卫星脸上，跳动光影把那张脸渲染成张沟壑起伏面具。仿佛望见撒旦突然睁开双眼，他下子清醒。
从前天晚上到二十分钟前，他直在盼着两人见面这刻，以为只要见到冯卫星，就能找到刘伟，就能洗清自己杀人嫌疑。到这会儿他才彻底明白。原来，直都是他判断错误。
严谨垂下手臂，只觉满嘴发苦，不知是否方才那支烟原因，他心怀希望而来，此刻却满腔失望。
他苦笑下，站起来向门口走去。
“不管怎说，大伟绝对跟这事没关系。”
“既然没关系，你那心虚让他跑什？”
冯卫星叹口气：“严子啊，他可跟你不样。你是有背景人，进去谁也不敢对你胡来。大伟进去可就不定。是怕他进到里面吃不苦，万胡说八道，把以前事都抖出来，你哥这十几年苦就白吃。”
“你放心，他进去有罩着，多余话句都不会让他多说。现在要，是他跟走趟。”
“这事是哥哥对不住你。可大伟现在在哪儿，真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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