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甭往自己脸上贴金,都替你害臊。什事,接着说!”
“很简单,等回看守所,你去见见们家老头儿老太太,跟他们说,在里面管不那多,‘有间咖啡厅’和其他几家店都随他们处置,想留着想卖,随他们便,只有‘三分之’,绝对绝对不能动。”
“为什?为什单单留下‘三分之’?”季晓鸥凝视着他,这刻她明白他此行真正目。她想知道“三分之”
“可是……”
严谨立刻按住她嘴:“别说,千万别说出来!你说这话,要真跑,你就不仅是包庇,还是教唆犯罪明白吗?要想跑,太容易。可要真是跑,不仅们家老头儿老太太要倒霉,恐怕你也得受牵连。别把警察想那傻,他们只是反应慢,等他们反应过来顺着根儿往后捋,总会捋到你这儿。”
季晓鸥嘴被捂着出不声,只能用大眼睛眼眼地瞟着他。
“不过你别害怕,只要回去,就绝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。”
“没害怕!”季晓鸥终于在他手掌覆盖下发出声音,“如果害怕,昨晚不会留下你。”
下静止。过好会儿,她才放开严谨双手,左右开弓抹去眼泪,再抬起头,脸上神情已经恢复镇静。要到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披头散发形象不佳。掀开被子下床,睡裙下摆只能遮到大腿中部,她两条光溜溜长腿便肆无忌惮地裸露在严谨眼前。
严谨眼睛下便挪不开。他笑嘻嘻地说:“在看守所两个月,眼睛里看见都是男,怀疑那里面连耗子都是公,你穿成这样在眼前晃,不是逼犯错误吗?”
季晓鸥原本还有点儿害羞,让他如此说,反而坦然,拿起身运动服大大方方光着两条腿从他面前走过。在卫生间里,她就着冷水洗个脸,十指如飞理顺长发编成辫子。等她穿好衣服再走出来,脸上虽然没有任何化妆品,却是粉白粉白娇艳,如盛极绽放桃花,让严谨有片刻失神。
她坐在严谨身边,握起他左手,将那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:“你找到要找人?”
严谨没有立即回答,反而用可以活动右手取出盒烟,叼起根问道:“可以吗?”
严谨手从她嘴边挪开,手指轻抚着她脸颊:“谢谢你,证明眼神毒辣没信错人。晓鸥,有件事要托付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还记得‘三分之’吗?”
“当然记得。”季晓鸥点头,“想忘记也没那容易。头回看见那金碧辉煌鸭店,印象深刻。”
严谨轻笑声:“行,这会儿还能讲得出笑话儿,真不错,随!”
季晓鸥直很讨厌人抽烟,即使她喜欢看严谨抽烟样子,那也仅限于室外。室内旦有人抽烟,尤其是她这个到处都是棉织物美容店,臭烟油味道恐怕半个月都不会散掉。但她扭头看看严谨,他脸上居然罕见地出现烦恼痕迹。两人对视片刻,方才那个问题答案她已然在心。
她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,按着送到他眼前,让他就着她手点着烟,看着他深深地吸口,又慢慢地吐出来,才问道:“那……那你还回去吗?”
“回哪儿?”
“看守所。”
“回,当然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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