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慎终于转过头,两人见面之后,她第次正眼打量季晓鸥,然后她说:“他既然去找你,说明他相信你。落井下石那种事,也相信你做不出来。”
季晓鸥只好笑笑:“谢谢你信任。”
“你不用谢,但你真该谢谢家老爷子,不然也不敢来找你。你们这事儿,严谨虽然脑子转挺快,你也挺机灵,但其实,走是步险棋,有漏洞,知道吗?”
季晓鸥
“没错,只有在医院你才能见到他们。爸直在那儿陪着妈。”
季晓鸥扭头看她眼,严慎表情僵硬。季晓鸥想起她曾说过,她母亲因为严谨得脑出血,便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……阿姨好些吗?”
严慎半天没有吱声,季晓鸥再回过头瞟眼,居然看到颗将坠未坠泪珠挂在她眼角。
季晓鸥下子慌神:“对不起,是说错什吗?发生什事?”
严慎却飞速扭过脸,用手指抹去眼泪,抓起驾驶台上副墨镜戴上,这才回答:“跟你没关系。妈……上次脑出血,本来已经有好转,但是保姆没看住,又让她看见电视里通缉令……大夫说,深度昏迷,若是熬不过去,就是……就是……这几天事。”
阳光下闭上眼睛,在心里默默地道声歉:妈妈,对不起!
季晓鸥回“似水流年”取自己身份证。取出钥匙开门时,她看见身后好几个小区内老住户,都是被她从小叫着“爷爷”“奶奶”,看着她长大。他们远远地指着她,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什。她回过头打招呼,他们却像事先商量好,不约而同地走开,仿佛她这个人压根儿就不存在。
季晓鸥拿着钥匙呆站会儿,自己对自己苦笑下。她不怪这些老邻居。假如双方位置对调下,恐怕她反应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临到出发之前,她突然想到件十分重要事,她必须还得找严谨父母写份委托书,拿着委托书去“三分之”才有实际意义。否则只凭她红口白牙句话,店经理怎可能相信她?
站在路边法桐树下,她给严慎打个电话。
季晓鸥吓跳:“什?”
“所以,带你去医院。如果你能告诉她些严谨事,说不定能让她有求生意志。”
季晓鸥扶住额头:“哦,上帝啊,为什会这样?”
“算求你好吗,会儿到,请你说点儿她爱听话,家老太太从小就偏心眼儿偏得厉害,儿子就是她命根儿,你说什她都会爱听。可以吗?”
季晓鸥沉默片刻:“严慎,难道你真不想问问,严谨被捕前发生什事?”
手机接通之前,她有些忐忑。因为严谨被捕以后,所有新闻通稿都是同样说辞:严谨逃出看守所以后劫持人质,幸亏特警英勇无畏,成功逮捕人犯,并安全解救人质。她怕严谨家误会她在其中角色。但严慎接起电话时并无异样,风格如初,还是没有句废话,听她说完缘由,只讲句话:“把你地址发手机上,等接你。”
严慎来得很快,车停在路边,她推开车门,对季晓鸥摆下巴:“上车。”
路上她只是沉默地开车,直到季晓鸥忍不住打破沉寂:“们去哪儿?”
“医院。”
“想见你父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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