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妮娅说声“谢谢”,依旧跟只喜鹊似,叽叽喳喳跟季晓鸥汇报着澳洲十日游心得:“什时候你也去那个海滩看看,水儿型男帅哥,全是人间尤物,可惜都是Gay,太浪费,真是让人痛心疾首……”
自说自话会儿,她发觉季晓鸥无任何回应,而且面色沉
“交给你。”望着窗外寡净蓝天,严慎脸上惨淡表情多厚脂粉都遮掩不住,“别让他失望。他是妈命根儿,这家饭店,就是他命根儿。”
季晓鸥小心地收起文件:“他现在还好吗?”
严慎冷笑声:“没人知道。连他关在哪儿,都是高度机密,没人知道。”
季晓鸥原本打算先乘坐城际列车到天津,再想办法去塘沽。但她在马路边寻找去火车南站公交车时,接到个电话。号码很陌生,她以为又是房屋中介公司垃圾电话,心不在焉地接起来。但对方“喂”声说:“甜心,是,方妮娅。”
季晓鸥边眯着眼睛查看公交站牌,边问道:“你怎换号?”
意义,它们只是耳边轰轰作响段声音而已。严慎脸上泪,她也擦不,她只能陪着严慎坐会儿。
严慎直没有说话,过会儿,她靠在季晓鸥肩膀上,眼睛闭着,脸和头发贴到季晓鸥脸上。季晓鸥握紧她手,在人来人往走廊上坐着,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坐很久。
严慎终于睁开眼睛:“季晓鸥。”
“嗯?”
“爸让跟你说,谢谢你!他还说,切随命,昨日因便是今日果,任何人都得为自己做过错事付出代价,他说,严谨是自作孽,让你放下……放下他吧。”
方妮娅在电话里哧哧笑着:“为安全啊。现在面首三千,可不想被陈建国抓住什把柄,离婚分财产时候吃亏。”
季晓鸥皱起眉头,对她这种随便轻佻方式,直是不能苟同态度,但她没有说什。两人再聊几句,听说季晓鸥要去塘沽“三分之”,方妮娅立刻兴奋起来。
“就是你提过那个水上鸭店吗?太好亲爱,开车送你过去,顺便见识下你说后宫三千粉黛,如何春色无边。”
说起这个饭店,方妮娅便兴奋得不能自已,不管季晓鸥如何推托,都坚持要陪她前往塘沽。甚至两人还在通话时候,方妮娅已经先斩后奏调转车头直奔她而来。
两个多星期不见,方妮娅换个新发型,额前把刘海,烫成妩媚大卷,垂下来几乎遮住半只眼睛,开车时便成遮挡视线累赘,季晓鸥看她次次伸手拨开刘海,实在忍无可忍,从背包里找出几只黑发卡,帮她将刘海固定住。
季晓鸥没搭话,因为根本就无从搭话,只是心脏像坠上块千斤巨石,蓦然沉下去。她翘翘嘴角,似乎想笑,但睫毛上却沾上细碎泪滴。已经融在血肉里感情,尖刀都剜不去。若能放下早就放下,何至于等到今日?
“晓鸥。”
“什?”
“这个给你。”严慎从皮包里取出个文件夹。
季晓鸥低头打开,原来里面是份早已签好字委托书,委托她全权处理“三分之”经营管理。最下面那个签名,龙飞凤舞很难辨认,但是她好歹认出个“严”,知道这定是严谨父亲手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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