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想干什
，就是想你
呗。”最后她还打上
个花心
符号。对方仍然坚持问：“你想干什？”
季晓鸥盯着屏幕看半天，才回答：“需要很多很多钱。”
这回“正在输入”状态再次持续很久很久，窗口上终于跳出来句话：“见面谈。”
季晓鸥答：“可以。”
“今天晚上。”对方接着发过来个地址，“××商厦×××西餐厅，晚上十点半。”
上帝弃儿：晚上和别人另有约。
禁爱无悔：那就来过夜。给你准备圣诞礼物。
看到这段对话，季晓鸥紧张得气都透不过来。这就证明，湛羽遇害之前见过人，除严谨，还有另外个人。如果这是真，那公安局专案组关于严谨杀人证据，可能就立不住脚。她预感到自己开始步步接近湛羽被害真相，潘多拉盒子就要打开。
“你不知道是谁吗？好健忘啊。”小心地敲出来这两句话，她手指悬空在键盘之上，想又想，终于落下去，落在回车键上。
那头立刻有反应，像是直在等她回答。
谁？
你是谁？
季晓鸥又慢慢地坐下来。对话窗口上方，显示着对方网名：禁爱无悔。她点开好友名单看眼，这个名字确在列表靠下位置。可是这句问话，却给她强烈不安感。之前看那多聊天记录，已经让她明白，这个QQ号其实就是湛羽用来做生意个联络号。列表中那些人，基本都是他恩客或者潜在恩客。看得出来，湛羽很谨慎，和那些人基本都是夜情，个人信息隐藏得十分严密，与他现实中学生身份毫无交集。也就是说，能知道这个“上帝弃儿”已经不在人世人，应该很少很少。但对方看到亮起头像，上来就问：你是谁？显然他知道，如今坐在电脑对面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“上帝弃儿”。
季晓鸥没有立刻应答，而是点开两人通话记录，只看几行，她心就开始扑通扑通狂跳。湛羽和这个“禁爱无悔”最后次对话，发生在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两点五十分。
上帝弃儿：咱们分手吧。
季晓鸥点开地图搜下，那个商厦位置虽然略微偏僻些，可是周围有超市有居民区，人流量不小，应该还算安全。此刻她心想揪出那个ID后面真人，生怕他反悔，立刻答道：“好。”
对方说：“那餐厅墙上有幅油画，是凡·高《星空》，你坐到那幅画下面。”
季晓鸥回答：“不见不散。”
“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“们彼此身体很熟呀，才四个月不见，你就忘？”
这次“禁爱无悔”没有回应。
季晓鸥接着写下去：“咱俩上回见面，是去年平安夜，你还送礼物。都忘吗？”
对方依然没有回应，但是头像还是亮着，窗口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，过好久好久，才发过来句话：“你想干什？”
禁爱无悔：为什？
上帝弃儿：你根本没有爱过。
禁爱无悔：胡说！把命都快给你。
上帝弃儿：你命才不稀罕。想要你又不给。有人要追杀你又保不。没意思，不想玩。
禁爱无悔：你晚上过来，们再谈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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