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美琴脸上现出丝凄凉微笑:“那时候拼命想活下去,是为小羽。小羽都不在,活着还有什盼头?不需要钱,钱不是什好东西。如果不是为钱,小羽也不会走上那条路。拿走吧!小季,以后你也别再来。”
“阿姨……”
“小季,知道你是个好姑娘,可是看见你,就想起那个凶手。这张卡怕丢,怕被小羽爸爸找到,所以藏在褥子下面,每天晚上,它都像块烙铁样,烧得睡不着。想起这些钱是害小羽那个畜生给,就恨不能把它剪得粉碎。走吧,小季,带着这张卡走吧,别再让看见你!”
“阿姨你听说,这里面绝对有误会。严谨不会害小羽,他不是坏人,他干不出那种事……”
“眼睛虽然快要瞎,可心没有瞎。”李美琴打断她话,“要等着,要睁着眼睛,亲眼看着凶手被执行死刑。”她眼睛缺乏神采,却闪动着异样光芒。她声调并不高,语速也很慢,可是个字个字吐出来,每个字都似附着刻骨仇恨。
单,只有张床、个简易衣柜、几把椅子,靠窗还有张半旧书桌,上面放着锅碗瓢盆。房间虽然局促,但是通风和日照都比原来房子好,四壁刷得雪白,还能闻到淡淡石灰水味道。张镶有黑纱湛羽遗照挂在五斗橱上面,橱柜上除供着香炉和两盘水果,还有个四四方方布包裹。从尺寸上目测,应该是个骨灰盒。
季晓鸥仰头看着照片,清秀少年亦安静地望着她,那些细节渐渐模糊回忆,在这刻都翻涌而来。她放下手袋,走到五斗橱前,点起炷香插进香炉,低头默默祈祷会儿。
当她做这些事时候,李美琴挪到床边,费力地歪着身子,在床褥下面四处摸索,像在找什东西。季晓鸥走过去:“阿姨,你找什帮你好吗?”
李美琴坐直身体,朝她招招手:“小季,你过来。”
季晓鸥走近两步,在她面前蹲下,将手放在她膝盖上:“阿姨,在这儿。”
那张银行卡被季晓鸥紧紧攥在手心里,四边像刀刃样,简直要切进皮肉。她慢慢站起身,点点头:“好,找到真凶以前,不会再来。”
那天天气很好,室外春阳和煦,花木葱茏。季晓鸥坐进驾驶座,却觉得周身寒冷,手指冰凉。握着方向盘手指收紧,关节指甲全泛白。她动不动地坐好久,才从手袋里摸出手机,找到May电话号码拨出去。
“May姐,麻烦你帮演场戏好吗?认识人里,只有你最适合扮演白富美,请你帮定时给她捐助笔钱。”
May安静地听她说完原委,然后说:“可以,这场戏可以帮你演,但是她如今无生趣,你确认她会接受个陌生人捐赠和资助吗?”
季晓鸥斟酌下用词,才回答:“有句话,知道说出来可能很不合适,如果冒
李美琴摸索着握住她手,将张硬硬卡片放在她手心里:“这张卡你拿走吧。”
季晓鸥低下头,自己手里放着,竟是张银行借记卡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?”
“卡里有十八万,是上次住院,你们拿过来,拿走吧,不需要。”
“可是,这钱是给你做手术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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