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式,继续讨论信仰。感觉,利平头脑很灵,只是他需要克服令人惊异自满。问他,你既然是犹太人,为什不像们天主教徒去做弥撒样去犹太教堂呢。也许是犹太人,他说,可是第三代圣公会犹太人。这些话对来说晦涩难懂,现在,明白为什很少思考宗教问题。那种不加批判信仰是极其无聊。所有伟大艺术家都是怀疑论者。也许应该把这个观点写进下篇要交给霍顿论文里。他会满意。们陆续走出食堂时,利平承认,他对小蒙塔古竟然生出些激情。说小蒙塔古就是个发育中堕落禽兽——禽兽中禽兽。利平放声大笑。这正是喜欢他原因。
()12月18日
在开往伯明翰火车上写下这篇日记,种阴郁又持续消沉情绪在心中涌动。恼怒地看到斯卡比尔斯、利平和学校似乎百分之九十同学都登上开往伦敦和南方地区火车。本地人散之后,们还有大约二十人仍站在站上,等待不同火车送们去各自声名狼藉遥远外乡小镇(这诺维奇车站,突然想到,不正是无聊乡村生活典型代表吗)。最后,火车终于来,在车尾成功找到个没人隔间。旅行路上,收获几个同伴,不过,直坐着,边埋头写笔记,边偷偷观察,随着和“家”之间距离越来越近,心也越来越沉重。高大魁梧水手和他浓妆艳抹情人,拎着硬纸板手提箱出差商人,吃糖果胖女人,每给她眼睛明亮、安静沉默小孩喂粒糖,自己就要吃两粒。好场受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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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后。不在家时,母亲室内装修进展依然迅速。她给房间贴墙纸——未经允许——焦糖般深棕色,带有模糊银灰色盾形图案或纹章。难看透顶。餐厅被改造成她“缝纫间”,所以们现在只能在花房里吃饭,正值隆冬,寒冷彻骨。父亲似乎毫无怨言地接受这种种改变。母亲头发和乌鸦翅膀样黑,担心她举止开始变得荒唐。还有,们有辆新车,阿姆斯特朗—西德利,它崭新耀眼,从未开过,停在花园里,用防水帆布盖着。父亲更喜欢坐电车上班。
在埃德巴斯顿走走,百无聊赖,在那些大房子和大别墅中,徒劳地寻找个体精神痕迹。圣诞树绝对是人类发明中最悲哀、最庸俗东西。不用说,们花房里当然也有棵巨大圣诞树,树尖被玻璃房顶压弯。临时起意,去趟电影院,看三十分钟《狂热新娘》。离开时心里充满对罗斯玛丽·蔡斯强烈欲望。感谢上帝,露西后天就要来。这个假期定要吻到她,不然就去当和尚。
12月24日
平安夜。露西说她想去爱丁堡大学学考古。问,有女考古学家吗?她说,啊,至少将来会有个。她真美——反正在眼里是很美——她又高又结实,喜欢她口音。[5]尽管想念她长发,但母亲说,恰恰相反,她觉得露西齐耳短发“可爱得很”。
给斯卡比尔斯和利平写信,对可能发起挑战提出建议。还宣布,下学期们应该彼此以教名相称,并着重强调,要公开这样做。签下“洛根”名字时,带着g,m者小小激动喜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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