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欲望梦境中,骑车回到学院。
当然,现在写着日记,心中也生出疑虑,还有羞愧。怎知道纯粹肉欲表情是什样?到底在干什?对老朋友彼得深爱年轻女子竟产生那样热切而疯狂念头!说不定,觉得充满诱惑切只是同情和关心罢。
2月2日,星期二
勒梅恩对刚写关于小皮特[23]论文颇为不满。“中下水平,比最差好点,”他说,“写得太普通。你写他死于痛风是什意思?人不会死于痛风,再说,这和他事业又有什关系?你再继续这样,可以保证你只能拿到三等学位。你到底怎?”
嘟囔着撒谎,说是家里问题。他知道在撒谎。
控制不自己。也抱紧她,双唇吻着她脖子,还没等想明白或有更进步行动,们就已经像动物般狂热地吻在起。
现在想想(刚刚又给自己倒杯威士忌),很确定,在苔丝面前所表达是对兰德失望;而认为,她也是在发泄她对彼得全部不满。于是,们那样贴近,那样亲密,分享着同个秘密……们必须要有某种身体关联,才能表达各自情绪。有需求,有机会——这是构成切背叛要素。
天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会到什地步,幸好恢复理智,轻轻挣脱开。站起身,狂热立马被窘迫和尴尬所取代。们都上气不接下气。她拉上披肩,裹住自己,抚着披肩下面连衣裙紧身上衣褶子。有那短短瞬间,在她把头转开之前,看到另个苔丝。她看着表情,觉得,带着纯粹而令人悸动肉欲。
道歉。她也道歉。说们俩都太焦虑,有点忘乎所以。她表示同意。说要走,穿上温暖但仍潮湿外套。
“你还会再来吗,洛根?”她问,“是说,现在彼得——”
“可你完全没有努力,”勒梅恩说,“早就看出来。你可以犯错误,可以很固执——这些都能容忍。但不能容忍连试都不试下人。”
照例惭愧地许下承诺。他让既害怕,又心烦,勒梅恩就是这样:发现自己在想要取悦他同时,又想告诉他才懒得管他对看法呢。这是不是就是好老师定义?他让想起霍顿。
在贝利奥尔和彼得喝茶,向他讲述去探望苔丝经历,当然是改编后版本。他父亲以为他加入什赌博集团,他说,要不就是酗酒成瘾,无可救药:但他秒钟都没有怀疑过彼得竟然还有另面生活。彼得必须非常、非常谨慎。自告奋勇地表示,会帮他和苔丝传递讯息。个叫鲍威尔[24]人来打断们,他也是历史系,不大认得他。他导师是肯尼斯·贝尔。彼得似乎跟贝利奥尔学院里伊顿公学校友交往很密切——他
“会时不时来看看,”小心地说,“只要你想让来。”
“六点以后才下班回来,”她说,“不过星期日般休息。”
“好,星期日可以。听说,没法告诉你有多抱歉。”
“别再想,”她说,“这件事你知知。别人不需要知道。”
“那,就下周日来吧。”说,嗓子突然神奇地变得又干又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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