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月
伦勃朗酒店。巴黎。华莱士成功地帮和《图说》签三篇文章合同:用五百字介绍格拉纳达、塞维利亚和瓦伦西亚,每篇稿费五英镑。没有中介费。比平时稿费标准略低,但目前境况不允许讨价还价。还和《艺术评论》签几份约稿合同,所以,等这次旅行结束时,应该能小赚笔。向洛蒂和莱昂内尔道别,尽量不露出狂喜傻笑。为什等这久?绝对不能让这种有害沮丧情绪再次累积。必须认识到,性格不适合待在家里,不适合过与世隔绝英国乡村生活。绝对需要变化和惊喜;生活中必须要有城市——天性属于城市——生活中还必须有对旅行期待和真正旅行。否则,将枯竭而死。
昨天,本带去毕加索画室见他。本跟他不是那熟,毕加索似乎有点乖戾,不爱说话,直到本恰巧提起要去西班牙,他立刻变得热情起来,给巴塞罗那两家极好餐厅地址。问他他在画什,他让拭目以待。他说法语带着浓浓西班牙口音。他穿着衬衫,系着领带——画画时还系领带好像挺奇怪。他个头矮小,看起来颇有攻击性,感觉他对本和保持着警惕。这两个英国年轻人在他画室做什呢?定有什秘而不宣动机吧。猜,他在某种程度上是对。不过无所谓:只要能离开英格兰,就很高兴。
跟在黑色笔记本出版社发行人皮埃尔·拉马丁起吃饭。他身材瘦长,心事重重,前额搭着缕头发,像希特勒。他说话时会有长长停顿。把写《世界主义者》
帽子,双手空空,毫无负担——感到从未有过自由和激动。诺维奇车站:通向世界大门。这是种多神奇又纯粹自私;谁都不想,只想自己——不想洛蒂,不想莱昂内尔,也不想母亲。唯想做,就是抛弃已有生活,重新开始。
华莱士劝下。去他在河岸街办公室,告诉他都做什,并让他帮找家报社或杂志社,只要是现在能把送出国去都可以,去哪儿都可以。他让冷静,问发生什事。告诉他。
“你车呢?”他说。
“停在车站外面。”
“车钥匙在你口袋里吗?”
“呃……是。”掏出钥匙:它是草率行事证据。
“护照呢?”
“在家里。”
好心、清醒、理智、务实华莱士啊。们想出B计划。给洛蒂打电话,告诉她到伦敦,编个故事,说给华莱士打电话,是他让立即赶来处理桩紧急事务。还告诉洛蒂,明天就会回去。华莱士邀请晚上去他在旺兹沃斯家里过夜,在他家,第次见到他妻子(海瑟)以及他们介于九岁到十五岁之间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。不知为何,之前从未对华莱士家庭生活产生过好奇,此时,多少有些惊奇地看着他置身于这个和谐大家庭中。
晚餐过后,们坐在客厅。排排书架上摆满他客户各种版本作品。他问想去哪儿。非洲、日本、俄国,说。可你真正想去到底是哪儿,他温和地坚持问。西班牙。好吧,他说,那应该不难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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