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仿佛还能听见他说:“你们俩都将衣食无忧。”你们俩。这不仅是母亲钱,也是钱。考虑到那些奢侈开销——汽车、用人和零花钱等——算下,大萧条让们损失殆尽。普兰德盖斯特在美国股市不计后果投资又让们损失八千英镑——笔巨款,更别提还有六十二街公寓。猜应该愤怒,但试图想象失去你从未拥有过东西总是很难。至少,萨姆纳房子还是母亲,虽然看到她和陌生人同住让难过,但房租总算让她有足够持续收入照顾好自己。发现厨房里有个空杜松子酒瓶——会找恩卡纳茜欧私下谈谈。不用说,她自然是没完没地抱怨,说跟孙子见面太少之类话。
在德雷考特大道公寓里,写下这篇日记:在康沃尔时,芙蕾雅直住在这里。花瓶里有鲜花,整间房子感觉很干净,闻起来也很干净。们窄小床铺上是刚换床单。听到芙蕾雅用钥匙开门声音。星期三,们就将离开这里,前往法国。
7月31日,星期二
在《艺术杂志》会面。喜欢乌多(乌多·费尔巴哈,编辑),他是个皮肤黝黑、见多识广德国难民,曾在包豪斯艺术学院短期任教,觉得他对文章很满意。乌多评价标准总结起来只有两个:位艺术家或件艺术品要是非常普通,要就得展示出恶魔般精湛技艺。从来没听过他再做进步阐释。不得不说,这确实能让评判变得简单。他委托写篇关于胡安·格里斯长文章——是建议。倒不是因为正好有几幅他木炭素描画,而是因为格里斯地位被严重低估——他已不在人世,毕加索和布拉克两大巨星光芒让他隐入黑暗,这不公平。乌多还想让去采访毕加索,如果能让本帮忙安排话。对乌多包豪斯平等主义深有同感。《艺术杂志》办公室就是个大房间,中间摆着张大餐桌,每个人——编辑、秘书、设计师、校对员以及来访作家都是围桌而坐。英格兰绝不会有哪家杂志社如此布置。
在布朗普顿路跳下公共汽车,正准备拐上德雷考特大道时,听到有人喊名字。四下张望,看到约瑟夫·达克从警车上下来。们聊会儿,跟他说洛蒂、莱昂内尔和搬到诺福克事,并为和他失去联络致歉。
“你家里人都还好吧?”问。
“说到这个,们有点倒霉,”他低下头,“蒂尔达去年去世。白喉病。”
不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会让那样震惊。甚至踉跄着后退两步,像是被人推把。还记得那个胆怯羞涩女人,总是在道歉,现在她死,永远消失。喃喃地说着毫无意义话,但他看出震惊。们又交谈几句,告诉他新地址。回到家,真心觉得悲哀。跟芙蕾雅说反应,她说:“们还没有准备好——没有想到们同龄人也会死去。们以为自己暂时是安全,可这只是幻觉。没人是安全。”她用手梳理头发,伸出双臂抱着,站在鞋子上。接着,她用条腿缠着腿。她喜欢这样,这是她怪癖之——她把这叫作“腿抱”——“抓到你,”她总会说,“拼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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