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腿从大腿以下全被炸飞。他现在回到苏格兰家,“正学习走路”,接着他又写道:“再也不打算离开这里,所以最好是你来看看。”他最后签名是:“你迪克。要是你好奇,可以告诉你,虽然没腿,但还是有屌。”
在报纸上看到德马里尼在庭审中被宣告无罪消息。还是有点正义——可到底是谁杀哈里·奥克斯爵士?现在,巴哈马群岛、公爵和公爵夫人对而言都像是另个世界。
12月8日,星期三
皇家空军克拉克霍尔基地。这里是训练轰炸机指挥官地方,到处是空勤人员。们明天将实打实进行第次跳伞,还挺期待。们——几个非空勤人员——在人群中组成个奇怪小组:六个英国人、个波兰人,还有两个烦躁不安意大利人。们都绝口不提为什会来学跳伞;又或者,跟样,大家都不知道原因。是唯海军。
晚餐后,们可以自由地去当地酒吧或是去伯明翰。重游以前常去那些地方,在埃德巴斯顿四处闲晃。也许是因为在巴哈马待过,发现挺喜欢伯明翰这种淡泊又不做作氛围。这是个废话不多大都市。读书时对这里厌恶反映出幼稚。经历过去六个月,伯明翰切似乎都纯粹真实得令人安心——无论它多灰尘遍布、损毁严重。天晚上,站在们老房子外面,想起父亲,不知道他对他儿子此刻境况会做何感想。将近二十年过去。结两次婚,他有两个孙辈,作为作家也算事业有成、小有名气,只是战争打断这切。他幽灵还认得出这个沧桑海军军官吗?……
实话说,满脑子直在想这些事情,总忍不住去想。在海军情报处,现在们所有工作都聚焦于即将到来欧洲反攻,这已是公开秘密——开辟“第二战线”。大家都坚信,这场战争将在年内结束——当试着想象再次过上“正常”生活时,种恐慌感却让心跳加速。年近四十,还要重操旧业。能做到吗?真滑稽:尽管总是抱怨战争,但它意味着可以暂时不用做任何决定。有时候,被困在未定状态中也是可以忍受。
昨天晚上,去宽街家酒吧,点品托苦啤酒。酒吧格外拥挤,厚厚遮光窗帘让人感觉怪异地被和整个世界隔离开来。点燃香烟,喝着啤酒,什都不去想,只隐约感觉到周围喋喋不休喧哗,进入温暖而奇特英国式迷离状态,时光仿佛停止二十分钟。要付账时,酒吧老板不肯收钱,他妻子可不干。“他总是这样,”她愤愤地说,“穿军装都不收钱。跟他说:他们收入都很高,而们还得讨生活呢。没必要做慈善。”老板耸耸肩,表情窘迫。说,她说点没错,付钱,还给小费。这件小小趣事有什含义,也不知道。坐公共汽车回基地时,心情很平静。真有伯明翰风格啊,想,这也是突然间如此喜爱这个地方原因。
12月9日,星期四
经过各种训练、体育锻炼、带着护具从高塔跳下演练之后,终于要来真。们大约二十个人,列队走上架经过特殊改造老式斯特林轰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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