爵和公爵夫人去美国,六月应该会回来,殖民地笼罩在种具有强烈感染力昏昏欲睡状态中。给海军情报处发电报,要求把召回,结果被告知绝无可能。哪怕是写给芙蕾雅信,感觉也变得越来越无趣,因为生活节奏几乎没有任何变化。每周写份报告,汇报各种流言蜚语和含沙射影言谈(有人觉得这个有用吗?到底是谁想知道所有这些飞短流长啊?)。跟斯诺和基地其他熟人打高尔夫球;参加还算有点意思晚宴派对;麦克斯泰和每周把II22开出去两次,麦克斯泰让大家充分展示自己能力。与此同时,世界各地战火日复日仍在蔓延。
5月27日,星期四
昨天,们开着II22出海。天气不合时宜地晴朗,天刚亮时,空气甚至有种清新感觉。越来越享受这样短途航海——也许,身上到底还是有些航海天性。们把船缓慢地开出港口——和麦克斯泰站在舰桥上——所有码头工人和无所事事人都停下来看着们经过。II22看起来确实像艘旗舰,旗帜和信号旗在微风中飘扬,码头上人们穿着热带白色衣服,每个人都在下意识地朝们挥手。们到港口出海口时,麦克斯泰下令加速,感觉脚下两个引擎轰隆着苏醒过来,爆发出潜藏威力。船尾下压,船身出现定角度倾斜,全船仿佛上紧发条,们抓住环绕舰桥扶手。突然,船头两侧出现白色泡沫海浪,们猛地冲向蔚蓝大西洋,码头欢呼声远远地回响着。
有时候,们会去大巴哈马岛,有时候,会去安德罗斯或阿巴科岛,但们最喜欢路线还是沿埃克苏马岛群向南——这儿全是灌木丛生、地势低洼小小岛屿,有小小海湾和纯白色月牙形沙滩。们知道这里没有潜艇,可还是假装搜寻。中午时分,们在某个小岛停泊,吃午饭。大家游游泳或晒晒太阳,偶尔还会发射枚深水炸弹,或是把个空油桶扔到海面上漂着,用刘易斯机关枪对着它开火,只为提醒自己,战争仍在继续,们也是对抗纳粹德国小小分子。
昨天,天气那晴朗,那宁静,午饭后,决定游个泳。脱光衣服,从船头跳入水中,游过II22到小岛之间百五十米距离。海水凉爽,出人意料地清澈。蹚水上岸,沿着小小沙滩闲逛,捡起奇怪贝壳或截浮木,在这个无人居住小岛上享受着赤身裸体快乐。想到——每个人都免不会这样想吧——沉船后逃生到孤岛人,想到鲁滨孙·克鲁索,那个无所有人。
这个岛最高点应该不超过海平面三米,岛上覆盖植被主要是多肉灌木、长着肥厚橄榄绿树叶低矮多节灌木、零零散散仙人掌,以及几丛金黄色滨草。
突然,察觉到II22上骚动。回过头,看到他们在甲板上四处跑动,听到起锚刺耳哐当声。“喂!”大叫,“发生什事?”没人注意到。蹚进水里,水淹到腰部。正准备游回去时,柴油机引擎发出声轰鸣,排气管喷出烟雾,船竟飞快地开走。几秒钟不到,它便绕过海角,消失不见。
蹚水走回岸边,边骂,边想,到底出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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