诅咒,那场“大冒险”(对们这些没有缺胳膊断腿还侥幸存活下来人而言)硬生生中断们人生——们鼎盛时代。它持续那久,将们生活不可逆转地分为二——“战前”和“战后”。每当想起九三九自己,又想起九四六年变成什样子时,不禁为自己可怕又悲惨遭遇感到心碎……怎可能装作什都没发生样继续下去呢?也许,在这样情况下,成就还不算太差,毕竟,《洛根人生秀》直进行着——也还有时间去写《八重奏》。
(6月)
莱昂内尔死。好,把这句话写下来。愚蠢又毫无意义意外。不能怪任何人,只能怪他自己。事情是这发生。
天早上,大概六点钟,梦迪给打电话,泣不成声地在话筒那头尖叫:里奥病,他醒不来,他动不。让她打电话叫医生,然后赶紧坐上出租车,朝市中心赶去。到时候,医生已经在那里,他告诉,莱昂内尔死。他是在自己呕吐物里溺死[44]。
原来,梦迪和他吵架,就出门去布鲁克林某处俱乐部看乐队表演。在她离开之前,莱昂内尔就在嗑药和喝酒,厨房里已经有个空杜松子酒瓶和好几个空啤酒罐。他醉得不省人事,在地板床垫上昏睡过去,他脑子被卡在奇怪角度——他陷入酒精和安非他明作用下昏迷状态。他身体开始反抗,他吐,他仍在昏迷,脑袋又被牢牢卡住——他被溺死。他肺里全是从胃里吐出液体,他是被活活溺死。可怜傻孩子。可怜又可悲莱昂内尔。
给洛蒂打电话。她尖叫起来。她用紧张而刺耳声音说——永远、永远也不会原谅她说这句话——她说:“你这畜生。都是你错。”
葬礼上有四十来个人,几乎都不认识,看到属于莱昂内尔这个小世界聚集在起,很感动。洛蒂送来花圈。自然只能去找梦迪,们抱头痛哭场。她说那天是她生日——她十九岁——那正是他俩争吵原因。她想去太浩湖庆生;而他想去新奥尔良。她说她不能再住在那套公寓,说她可以住家多余那个房间。从那以后,她就住在这儿,想,这对们都好。她走到哪里,都像带着护身符样带着莱昂内尔那本《湖畔别墅》(“他很喜欢那本书,洛根。”)。
(7月)
决定今年夏天不回伦敦和意大利。故意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工作:自认为明智地买些波普风格作品,但主要还是选第二代抽象表现主义大量优秀画作。潮流变,顾客和收藏家们都在竞相追逐沃霍尔、戴恩、塔兹和奥登伯格这些人。
梦迪在村里家咖啡馆找到工作,们同时出门上班。她有自己钥匙,可以自由来去。得说明,她绝大多数晚上都待在家里。喜欢有她在家——她是个热情又单纯女孩。们起看电视,叫中国菜或比萨外卖,们聊起里奥——她惊讶地得知他竟然是莱昂内尔爵士(“所以,要是们结婚,那不就成,爵士夫人?”)。她带初尝大麻微妙愉悦感,而则基本上放弃巴比妥酸盐和安眠药。约翰·弗朗西斯·伯恩对这种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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