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大概都会想重现这两种色彩对比吧——只是它过几秒便消失。诞生个世纪以来,所有“令人震撼”抽象艺术效果,自古以来就由大自然在某处悄无声息地重复搬演着。拿着红酒杯,走到外面树林间庭院里。鲍泽反常态地陪着,但它总会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,仿佛它只是想照看,而并不愿打扰思绪。
房子周围树荫浓密而凉爽,在最热天气中从阳光下走进这里,也如同走进阴暗地窖。还记得波勒先生建议砍掉半参天大树。谢天谢地,这里没有针叶树(认为柏树不算针叶树)——针叶树总会让想起火葬场,想起阴森帕特尼维尔河谷和格洛丽亚葬礼。
玛卓先生和玛卓太太银婚纪念日(他们是小超市店主)。受邀参加在法兰西咖啡馆举行“鸡尾酒宴会”——这应该算是某种荣誉,猜——也许还有诺伯特功劳(露西特·玛卓是他姐姐)。当们举杯祝福这对羞涩夫妻时,发现,他们这些在场家人、亲戚和邻居就是新朋友圈子——新社交圈。当然,首先是诺伯特和克劳汀(他妻子);让—罗伯特(斯特凡尼利——帮洛根打理花园);亨利和玛丽—泰瑞莎(格拉索莱尔——法兰西咖啡馆店主);卢西恩和皮埃特(格尔斯——农夫。靠洛根最近邻居)。还有谁?认为,再加上扬尼克·勒夫莱尔—布鲁诺(当地牙医兼圣萨比纳镇长)和狄迪尔·洛桑萨克(医生)就齐。在这里感受到纯真热情让心怀感激,不禁想,要是有个法国老人决定退休后搬去维尔特郡或约克郡或莫里郡,他会不会也受到这般热情欢迎?也许吧。也许世界上每个地方人总是比你看地图时想象要更友善。们喝威士忌,吃小小奶酪饼干。每个人都祝好几次酒。他们衷心祝愿新小说能大获成功,多少年来第次感觉到真正开心。这样时刻应该被记录下来,铭刻在心。对在英国生活毫无怀念——甚至无法想象从尼日利亚回去后是怎在那儿活下来。拉里·德雷尔[1]是怎叫它?“布丁岛”。没有任何再回布丁岛想法。“谁愿如他那般,无欲亦无求?”这种情况出现时,最好心里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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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法国总统,就会:
(1)给咖啡馆老板减免税负,让他们把塑料椅子换成藤椅或木椅。
(2)在集市或游园会中,严禁在街道上用管乐器演奏英美摇滚乐。走在古老法国小镇,听却是流行音乐排行榜上平庸英文歌曲,没有比这显得与小镇更格格不入情形。
(3)限制每家每户花园中只能种棵针叶树。那些砍掉针叶树改种落叶树,可以按每棵树千法郎领取奖励。
“肠胃和从不会忘记们约定。”自认为,到这个年纪,健康状况还是相当不错。天冷时候,腿会疼,时不时有棕色迷雾遮住视线。但精力还不错,而且睡得很好,只是每年睡眠时间越来越短。牙齿开始松动,扬尼克·勒夫莱尔—布鲁诺给弄套很舒服假牙(免费),换掉所有上牙,除两颗磨损严重旧磨牙。下面牙齿目前似乎还不错。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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