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抑制剂味道。
他尽量不打扰别人,默默离开原班级,踩着被值日生拖湿漉漉楼梯上楼。
但还没到三班门口,就听到里面毫无纪律打闹喊叫声。
楚洮低头看下表。
七点五十,明明该是早自习时间,但三班里却连老师都没有,大门被锤砰砰响,离得老远都听得见。
但他也是太踏实,习惯默默做事,朋友很少,融入新环境也慢。
陶松觉得,楚洮要不是心大脾气好,恐怕早就憋屈死。
楚洮临走时拍拍他肩,郑重道:“会想你。”
陶松依依不舍:“下课去找你玩啊,让那群alpha看看,你也是有人罩。”
楚洮无奈道:“那群alpha,也是alpha。”
楚洮从小到大直活在楚星宁光环里,很少被人重视。
他学习不错,凭自己本事考进淮南,可楚星宁成绩更好点,自然而然就没人夸他。
他长得也算出色,清秀,白皙,眼睛清澈明亮,这种长相换到别班,班草是绰绰有余。
但楚星宁长得像妈妈,更加柔美惊艳,他们俩又直在起,所以什班草校草都被楚星宁个人包揽。
而且自出生起,楚洮就比楚星宁健康许多。
高二三班已经成学校个传说。
方面,这里是淮南中顶级关系户云集地方,专供各种学校管不且不好管大佬们作妖。
这个班级老师说出去是年度十佳名师,但其实都是外强中干,只会耍嘴皮子花架子。
反正各位大佬们未来出路不愁,最不济,也能继承家族产业。
像江涉这样,哪怕躺在床上辈子,也饿不死。
这种环境,还怎学习啊。
他叹口气,先是绕过三班,到拐角处教师办公室,敲敲门。
“请问杨老师在吗?”楚洮客气道。
四楼办公室很大,里面有十个工位,两两相对。
但现在里面很空,因为大部分
陶松吐吐舌头:“操,都忘,你这抑制剂质量也太好吧,点都闻不出来。”
楚洮皱皱眉:“可能是刚分化不久,味道特别淡。”
他其实也不明白是怎回事,就连楚星宁都说,站在他身边点影响都没有。
他扯扯领口,低头嗅下。
身上是淡淡松枝香味儿。
楚星宁每次流感保准躲不开,大大小小病不断,小学时候光是在课间操期间就突然昏倒过两回,反反复复查好几遍,都只说是营养不良。
弄得楚家父母成天提心吊胆,时刻担心楚星宁得什大病,放在楚洮身上精力自然就少得多。
但楚洮心很宽,很少计较什事情。
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,或是对哥哥心存芥蒂。
男人本来就是要靠本事说话,其他都是虚。
另方面,但凡家里有点门路,想要积极上进,都会在分班时候避开三班。
这就是个马蜂窝,谁捅谁倒霉。
而楚洮,作为成绩中等偏上,脾气不温不火,家里又没什人脉,自然而然被填进三班补漏。
楚洮把书包背好,拿起用多年保温杯,淡声道:“没事惹他干嘛。”
陶松用怜悯眼神望着他,叹道:“总之,觉得以你性格,分化成alpha不定是件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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